“累嗎？先喝點水。”陳母來到凌夜身前，把手中的礦泉水遞給她，并沒有問她怎么提前出來，考的如何。

不是不關心，是不想給她壓力。

凌夜接過，喝了水，對上陳母的目光有什么不懂的，笑著道：“沒事，我考的應該還不錯。”

陳母聽著放下心，凌夜的成績她一直都知道，“我們中午去飯店吃吧。”

“好。”

蕭母這時候也過來了，看著凌夜沖她笑笑，“看樣子你考的不錯。”

“還行。”

“媽…”

蕭瀟的聲音傳過來，抬眸望去，對方正一臉笑容的跑過來，“媽，渴死了，水。”

“你啊，快喝吧。”蕭母把瓶蓋擰開遞給蕭瀟。

咕嘟咕嘟。

放下水，蕭瀟沖凌夜笑笑，“你提前出來的？”

“只是幾分鐘，人多，擠。”

對于凌夜的回答蕭瀟也不意外，蕭母客氣的邀請她們一起吃飯，不過被兩人拒絕了。

回去的時候，陳母拍著凌夜的手，想說什么，卻又抿了唇。

……

高考結束，可以查成績的時候，陳母在凌夜身邊一臉緊張，等看到了她的分數，僵住了，回過神臉上的笑容放大。

這個分數…

739！

深吸一口氣，陳母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抓的自己手心都再疼，“疼，不是做夢，不是做夢，是真的。”

陳母對著凌夜笑著笑著眼睛就濕潤了。

凌夜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嗯，是真的。”

去學校填報志愿的那天，凌夜從辦公室出來，然后就看見了在走廊等候的蕭瀟。

“談談？”

凌夜腳步一頓，望著蕭瀟的目光，若有所思，點點頭：“好。”

天臺。

陳晨在防護欄上依靠著，感受著強烈的紫外線，還有火熱的風，轉過身看著在陰影下靠墻坐著的凌夜，沒忍住撇撇嘴道：“你倒是會找地方。”

這么說著，來到她旁邊，遲疑了下，還是同她一樣坐下來。

“嗯。”

沉默了一會，蕭瀟道：“和你沒有關系。”

“…嗯？”

“我…爸，和你母親的事情，我知道了。”不等凌夜回答，蕭瀟又沖著她故作輕松的道：“所以，要不要叫我姐姐？”

“…你怎么不說話？”

凌夜嘆息一聲，抬起手落在蕭瀟的頭頂，輕輕的拍了拍，“不用安慰我，我沒事。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蕭瀟一怔，抿著唇，眼睛酸澀，眼尾泛紅，垂下眼簾，遮住突然冒出水光的眸子。

感受頭頂的溫度，蕭瀟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想哭，“我可以抱抱你嗎？”

凌夜沒有說話，只是伸展雙臂抱了她，蕭瀟枕在凌夜的肩膀上，然后說了一大堆的話。

比如，她真的很想和她做朋友，被拒絕的時候很傷心，委屈。

后面隱隱察覺了什么，卻下意識的忽略，等真的從蕭母口中確定的那一天，她覺得她應該怨的，可更多的是心疼。

還有…

“沒人能選擇自己的出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爭取想要的未來。

嗯，這方面你已經做的很好。”

畢竟…

高考狀元…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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