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含淚讓小矮子娶了柳魚,柳魚是地府的判官,肯定是不能跟她們一起去六重天住的,大堂里熱鬧非凡,古鬿一個人坐在奈何橋上喝著悶酒,看著橋下鮮紅的斤月花,苦笑道:“都幸福了。”
“女帝也會幸福的。”鬼剎拿著兩壺酒走了過來。
古鬿喝得有點醉了,半瞇著眼睛看著前面孟婆正在給那些過橋的鬼魂盛湯。
“鬼剎,孟婆的湯真的能喝嗎?”她還記得之前那鍋黑乎乎的東西,有些同情的看著這些鬼魂。
鬼剎笑了笑:“已經比最開始好了許多了,要不要盛一碗給女帝嘗嘗?”
“女帝女帝,什么時候你連古鬿都不愿意喊了。”古鬿深深嘆了一口氣,手里的半壺酒直接灌了下去,順手拿起鬼剎手里的兩壺酒。
鬼剎眼神黯淡,她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鬼界,心里一直愧對古鬿,所以覺得沒有資格叫她名字。
鬼剎看向橋下的斤月花轉移話題道:“最近柳魚同我商量,說這滿片的紅色花朵已經不是斤月花了,尋思著換個名字,你有想法嗎?”
久久沒有傳來古鬿的聲音,鬼剎轉頭看去,兩個空酒壺在地上打轉,古鬿昏睡在一旁。
鬼剎的嘴角勾了起來,罕見的笑了笑,扶起古鬿往她房間走去,地府雖然同之前的鬼界相比變了許多,但古鬿的房間一直沒變,鬼剎把古鬿放在床上。
正要離開,突然聽到古鬿嘴里嘟囔著:“彼岸花,就叫彼岸花吧。”
“彼岸花?”鬼剎垂眸,是個悲傷的名字。
出門碰到了那酒窖里的小鬼,他表情緊張四處亂竄,鬼剎攔住他:“怎么回事?這么沒規矩。”
小鬼搓著手十分緊張:“剛剛您拿走的酒,是之前長庚節月蘇送給鬼莫域主的月蘇酒。”
“什么?”鬼剎皺起眉頭,隨即又松開,揮手讓小鬼走了,看著正睡在榻上的古鬿,若是真的能忘了,也是好事。
古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依偎在澤珵懷里,澤珵正板著臉責怪她不該喝這么多酒,古鬿笑醒了,覺得這個夢也太假了,澤珵從來不會因為她喝醉而生氣,只會寵著她,在酒醒之后遞上一杯醒酒湯。
月蘇做的湯是最好的忘事之湯,但做的酒卻并沒有讓古鬿忘記哪怕一件事,反而曾經經歷的一幕幕全都涌現了出來
古鬿起身,眼角濕潤,朝外面走去,自從被澤宜救醒之后,古鬿就沒再喝醉過,也對澤珵閉口不提,而不管是小矮子還是珞筑白英,又或者是煋靈她們,都很有默契的不在古鬿面前說起澤珵。
她又何嘗不知,每個人都在刻意回避那件事,她也配合著他們,但不知為何,就在看到小矮子滿臉幸福的接過柳魚的手后,她突然覺得好孤獨。
“女帝,女帝。”文寶羅看到古鬿往地府外走去,忙追趕上來,古鬿沒有停下,文寶羅堅持不懈的叫著:“女帝,古鬿!”
古鬿這次停了下來,眼睛還微微紅著,文寶羅看出古鬿哭過,輕輕笑道:“這次的婚宴十分隆重,你對小柳真是......”
“有什么事嗎?”古鬿打斷文寶羅。
“也不算什么事,只是前日在處理公務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文寶羅道。
古鬿酒還沒有完全醒,有些疲憊,聽完文寶羅咕嚕咕嚕把話說完之后就出了地府,飛身來到了月宮。
文寶羅說他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梅天沐歷劫時的人界郡主了,在他剛飛升上來之時,正是天界一千年月圓,他曾匆匆一瞥,一身白裙飄飄的月宮仙子。
古鬿看著月宮,這里片草未生,只有一棵枯樹孤零零的倚在這兒,略顯凄涼。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文寶羅使用回溯之術時看到的是郡主的視角而不是梅天沐的,因為那壺梅子酒或許梅天沐都沒有碰過,是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