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瘋,朝著咱們大呼小叫個什么啊!”劉醉兒用手扇著風,望著那幾個人離去的背影說道。
李觀同倒也不生氣,畢竟這么多年來被叫做叛徒的兒子已經習慣了,只不過心中的那團火剛才還是跳動了一下。
“我就是要去參加武試,不但要參加,還要奪得頭名,你又奈我何!”他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由于大考期間所有學子都不得回家,三人結伴便朝書院的飯堂里走去。
簡單地用過了午膳,李觀同劉醉兒他們便和其他幾個聊得來的學子們討論起了下午的武試。
一個身形有些發胖,臉蛋圓圓的學子開口說道“下午開始的武學考核主要是查看咱們的武學根基如何,去年的內容除了基本的體能和拳法的考核,還有一項就是格斗切磋。”
“沒錯!”他身旁一個小個子接過話說道“其實體能和拳法如果都合格后,基本上進入書院也就八九不離十了,除非文試考得實在是太差。不過這格斗切磋就是為了選拔那些家學淵源頗為深厚的子弟所設立的,對于那些天資聰穎,根骨奇佳的人來說,在格斗切磋這一項若是能沖到排名前十的位置,入學后是可以自由進入閱星閣參研高深武學的,還能得到書院各大宗師的親自教誨,故而各大家族都將各自優秀的子弟送進來,為的便是這進入閱星閣的機會。”
李觀同一聽有機會能參研最高深的武學,心中的那團火焰便燃燒得更旺盛了,他暗暗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在格斗切磋之中闖到前十的位置。
用不了多久,下午的考試便正式開始了。
起先的一些基本考核無非是考研這些學子們的體力耐力與速度,而拳法考核只是考一些中天國內流傳甚廣的粗淺路數,這一些對于李觀同他們三個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李觀與劉醉兒都是出自將門,自幼便被各自的父親嚴格要求,勤學苦練之下成績自然比尋常百姓家的孩子要優異許多。而流云更不用多說,他從小在沙場上被劉復通救下,隨后一直收養在身邊,親自教授一些刺殺格斗技巧,通過這些考核也是輕而易舉。
當三人都以優異的成績,拿到了格斗切磋的入場券后,在通往校場的路上,再一次碰到了那三個上午過來威脅過他們的少年。
“喂!李觀同,你竟然還敢來參加格斗,叛將的兒子果然不要臉面!”為首的高大少年雙手抱胸,一臉戲謔地調侃著李觀同。
“你是何人,膽敢口出狂言!”李觀同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
那三個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站在稍后一點的少年捧著腹,笑著說道“一個叛徒的兒子也配知道我們的名字。”
“就是,連那后爹杜賢都不要他了,帶著他那死鬼老娘一起跑路了!哈哈哈哈!”旁邊一人用更惡毒的話語嘲笑著李觀同。
“放肆!”李觀同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抬拳就要砸向了那為首少年的面門。
這時,流云以極快的伸手攔在了李觀同面前,輕抬雙手,將他打出的拳勁給卸了去。
“書院重地,打架斗毆者永不錄用。你考慮清楚再動手。”流云毫無感情地對李觀同說道。
李觀同忽然震驚了,他被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若是我打了此人,便永遠也不可能進入學院,學到最上層的功法,那爹爹的冤屈何時能夠被洗刷,難道我要被人罵一輩子的叛徒之子嗎?”李觀同在心中已經將自己罵了千百遍,雙拳也漸漸地舒展開來。
見到李觀同不再動手,那三人笑得更放肆了,都指著李觀同的鼻子罵道“孬種!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是孬種投降了幽冥,兒子也是孬種。”
啪的一聲,一個東西砸在了那為首的高大少年臉上。他大吃一驚,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枚話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