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 俞梨兒不是沒有同他躺在一榻的情況,因為她是靈體,有形無體,雖然看得見但是碰不到,坐臥一起, 并不覺得有太大問題,最多覺得這師叔祖還是孩子心性。
可今日,也不知是因為她化成了實體, 還是白日假扮了他的妻子,或者剛才的話題里說到了那讓人尷尬的“結合”, 他竟然沒法同之前那般心如止水,只覺得身體不自主地開始不對勁。
就在陳玄真身體越來越熱, 俞梨兒毫不知情地還在如同往日那樣鬧他,兩人鬧成一團時, 外頭突然有人來了。
陳玄真最先發現,神情一肅,猛地按下俞梨兒的雙手,目光如劍般看向窗外。
俞梨兒收起了笑意,同樣扭頭看向窗外。
她目前沒有陳玄真那般本事,但是房間外頭的詭異還是能感知到的。
陳玄真一躍而起, 順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清妖劍,來到窗邊。
“半夜三更在我窗外鬼祟偷窺, 還不現身?”
“道長……”那聲音很熟悉, 還帶著一絲膽怯, 俞梨兒跟著來到陳玄真身后,看向窗外。
“道長,我是白日的芳娘,因白日我丈夫在身邊,有些話不好同您說,所以特意夜里來相告,不想來得不巧,打擾了您和夫人,實在抱歉。”
陳玄真頓住,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話。
窗外的芳娘以為自己果然打擾了人家夫妻二人做那事,也是又羞又抱歉,連忙告罪“怪我來得不是時候,您和夫人繼續,我晚點再來……”
俞梨兒也聽懂了,臉騰得熱了。
白天看芳娘演戲騙人,她跟著演戲半點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現在夜深人靜,被芳娘以為自己和陳玄真正在行夫妻之事,她臉皮再厚都不好意思起來。
陳玄真已經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俞梨兒怕真的被人誤會,連忙出聲喊住人“站住!你別胡說!我們只是在說話而已!你這狐妖怎么思想這么齷齪!”
芳娘停下了打算離開的腳步,半信半疑。
陳玄真終于從尷尬中回過神,開口“有事進來說。”
聲音很冷,讓狐妖芳娘剛才的疑惑再次消除,確定自己肯定壞了這夫妻二人的好事。
陳玄真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還猶豫在外頭,再次冷聲喊人進來。
這一回,芳娘終于閃身跳了進來。
三人在桌邊坐下。
陳玄真冷眼看著芳娘“你深夜獨自前來,是想同我們說什么?”
芳娘眉間帶著愁緒,似乎心中仍有猶豫,獨自沉默了一會兒,看得陳玄真幾乎不耐煩,這才下定了決定開口。
“我夫君一直以為鎮上幾起人命案都是意外,以為所謂妖精害人是大家謠言,因為元和道士不分青紅皂白害了城南狐妖全家,實際也沒找到真正的“妖精”,他更加確信之前那些事都是鎮上的人們胡思亂想,將一件巧合之事怪到了妖精頭上。”
“這也不怪夫君,他天性善良,至今見到的妖精又都是安分守己不為非作歹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相同癥狀死去的人,實際還是妖精所為?”俞梨兒問。
芳娘點頭“我不敢讓我夫君知道心中擔憂,所以才深夜趁他睡了單獨來找你們。”
陳玄真問“你可知道什么線索?”
“所知不多,我和夫君住在城西,那里都是貧窮人家,出事的人大多都在城南城東,不是小富就是世代有家底人家。我只聽說了這些人生前先是體弱而后纏綿病榻,最后病入膏肓藥石無靈而死,這看似正常,但是妖精吸人精氣,若循序漸進不一次把人吸干,就是這般模樣。”
“不怕兩位笑話,我雖然有六百年道行,但是從小就膽小,又有了夫君這一牽掛,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