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賀氏聽出蕭青縈的最終目的, 恨得目眥欲裂, 脫口大罵“你做夢!原來如此!文縈這般必然是你下的手!”說著她再顧不得教養, 恨得沖上去撕打蕭青縈。
蕭青縈哭著否認“我沒有!姐姐房中水潑不進, 我即便有心如何做到?這后院的事情, 母親您不是最了解嗎?”
蕭賀氏恨不得殺了蕭青縈, 蕭重卻眼前一亮, 覺得這個辦法可以操作。
“不可能!”蕭賀氏堅決不同意,“我的文縈是正室嫡出, 如今這小賤人想出這招,想要替了文縈的身份, 那以后文縈怎么辦?難道讓她一個堂堂的嫡出小姐當成庶女出嫁嗎?”
這十里紅妝都是她自女兒出生后一年一年花盡心思備下的嫁妝, 難道全都便宜這賤人?那她的親生女兒怎么辦?堂堂的知府嫡女,被當做庶女委委屈屈一副薄嫁妝嫁了?絕對不可能!
“你可以把她認在名下,不又是嫡女了?雖然委屈了文縈,但是總比如今慘遭退親, 以后名聲盡毀好吧!你自己度量,到底是哪個害文縈更深!”
蕭賀氏僵在那里, 忍不住又哭著撕打蕭青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好狠毒的心思!你不得好死!你以為搶了文縈的親事你就好過了?庭軒看中的是文縈, 你一輩子都得不到丈夫歡心!”
蕭青縈捂著臉, 任她撕打, 心中卻暢快不已。
不管蕭賀氏多么不甘愿, 她不敢賭女兒的一生, 只能眼睜睜看著仇人代替自己為女兒準備的一切, 坐上花轎嫁去了她的娘家。而回過頭, 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兒,已經被折磨得氣息微弱。蕭賀氏恨毒了蕭青縈。
當迎親隊伍回程走到一半,蕭家的小妾房氏就因急病去了,因為地位低下,什么都沒有,一席破草席裹著扔到了亂葬崗。
而當蕭青縈進入京城,蕭家將次女記到了主母名下,從此蕭家這一輩再無庶女。
侯府二公子大婚,京城住滿了王公貴爵的內城很是熱鬧。都說新娘子是南城知府嫡長女,與二公子青梅竹馬親表兄妹,昨日迎親人馬登岸,源源不斷的嫁妝看花了京城百姓的眼。
婚禮,昏禮,臨近黃昏,靖安候府熱鬧非凡。
纖細窈窕的新娘被陪嫁丫鬟一路扶到新房,聽完喜娘一溜的吉祥話,安靜端坐在床上。
外院的喧鬧隱隱傳進內院,蕭青縈身邊的丫頭臉上難掩竊喜,偷偷抬頭看著裝飾清雅高貴的新房,越看眼睛越亮。
而此時,喜帕蓋頭下,蕭青縈已經換了一個人。
顏華進入幻境之后,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昨晚,她能回憶起來的只有這個身體前十六年的記憶,以及在情女部的廖廖經歷,原主最后留下的愿望同如今她嫁的這個人相守一生。
但是僅僅如此,依舊讓她心驚。
毒害嫡姐,取而代之嫁給嫡姐的未婚夫。旁的人性、律法、道德且不論,單單從這個舉動來說,這就是把自己推進了最艱難的境地!
賀庭軒喜歡的是蕭文縈,一個傷害了心上人的毒女不僅沒得到報應,還笑盈盈地蒙騙了所有人嫁給自己,從此輕易不能休不能棄,賀庭軒恐怕得知真相后要恨透了她!
哪怕賀庭軒暫時不知情,但是嫡母蕭賀氏同賀庭軒姑侄感情不錯,簡直能做半個婆婆,蕭賀氏如今看她已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倘若背后對著賀庭軒添油加醋,夫妻形同陌路,身為大宅院的婦人,此生下場可想而知。
在顏華看來,原主完全被感情和嫉妒沖昏了頭腦,她背后有父親蕭重的支持,未來嫁一個家世不錯的人家必然可行,至于是名副其實還是外表光鮮,憑借她的手段,有很大操作的空間。出嫁后,更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