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yī)搖著頭吊了好長的書袋, 雖然有些專業(yè)的法大家聽不懂, 但是基本中心意思已然明白,就是柳洺生體弱, 脈象弱得像女子,不是長壽的命。
御醫(yī)還給趙王世子解了惑,柳洺喉結(jié)不明顯須發(fā)少都是因為這個毛病。
柳洺聽得想笑, 萬萬想不到御醫(yī)竟然懂得如此之多。他的這個病放到現(xiàn)代應該是男子的雌雄激素紊亂, 導致男性性狀不顯甚至出現(xiàn)女性性狀,這個病的確有, 但是她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醫(yī)學已經(jīng)觀察此病并記錄下來。
雖然有利于自己,但此事讓柳洺越發(fā)明白外有的道理,此后更加謹慎謙遜。
御醫(yī)的解釋仿佛耳光啪啪打在趙王和趙王世子臉上, 雖然柳洺沒有驗身,可是御醫(yī)親自把脈, 作為醫(yī)術(shù)出眾的國手, 如何會分不出男女?吏部尚書等人再想什么,沒了理由。
除了借機針對柳洺的政敵, 其他官員其實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和柳洺同科的官員。如果柳洺是女人, 柳洺的確在所難逃,可他們這一科的所有考生都會抬不起頭, 一輩子都背上不如女饒名聲。想透這一點, 支持柳洺的人立刻多了起來, 紛紛盛贊皇上圣明。
柳洺同樣起身向皇帝行禮謝恩, 頭磕在地上,她的心卻從未有過的放松。從今起,無人會質(zhì)疑她的性別,哪怕再有所懷疑,這些人都會想一想趙王世子的下場,也會想一想自己今日為她做下的背書。
趙王世子被帶了下去,趙王臉色灰敗,皇帝心情很不好,著令大理寺接手趙王世子過去犯下的所有案件,要求查全查清查得水落石出。
柳洺被皇帝留到了最后,皇帝拉著臉瞪著她,對她企圖自盡之事十分不滿。
柳洺摸摸鼻子,不認錯,轉(zhuǎn)移話題詢問大皇子最近如何。
起兒子,皇帝臉色緩和了一些“長進了許多,至少功課都是自己寫了。朕答應他,只要完成朕布置的任務,就讓他出宮去找你,到時勞煩愛卿指導這臭子。朕可看出來了,大皇子嘴里著不喜歡你,實際最喜歡的先生恐怕就是你了。”
柳洺眼神柔和下來,笑著應下“來臣家中倒是可以,只是大皇子坐不住,陛下可得配好足夠的侍衛(wèi)。”
皇帝自然知道,想到兒子偷溜上街,回來見自己時腿軟的模樣,嘴角添上許多笑意,又想起柳洺剛才的話“愛卿,你剛才自己……咳咳……喜歡男子這事——”
柳洺認真道“臣不敢欺君。”
皇帝微微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又帶著一絲對未知領域的好奇,視線在柳洺身上掃來掃去,然而怎么看都看不出她與大家有什么不同。
柳洺“不敢瞞皇上,臣已經(jīng)有了互許終生的伴侶,我們雖然都是男子,但是與尋常男女沒什么不同,一生一世一雙人,同甘共苦結(jié)伴同校”
皇帝看著柳洺起那人眉眼不自覺地溫柔,心底一嘆,竟覺得這般也很讓人羨慕“是趙王世子的那個商賈?”
“是張蔚恒。”柳洺眉眼含笑。
皇帝恍然,想起了張蔚恒千里送糧,一介布衣跟著柳洺為西府跑上跑下出錢出力……
“西府之行前,臣曾對他印象不太好,覺得他愛財重利,西府之后,臣才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即便商賈之人也有大義也是義薄云。”
皇帝挑眉,所以兩人患難見真情了?
但是他還是要勸“你喜歡他倒也罷了,但是真的不打算成親?到底世俗如此,人言可畏。”
柳洺搖頭“他與臣,他面對的壓力與嘲諷定然比臣多,他能做到不懼人言,臣自然也可以做到。臣便是這樣的人,人予我一分,我予人同等。”
皇帝不了,嘆息一聲,心里卻被柳洺這句話打動。
“男子與男子之間的事,朝廷不能鼓勵。”感性完,皇帝立刻恢復了理性,“你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