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滿的話讓宋年震動很大, 他反復咀嚼，越想越覺得松快開心。

路滿見他緊繃的情緒松緩下來, 想了想, 帶著點玩笑地“宋醫生，你知道‘朋友定律’嗎？”

宋年疑惑“朋友定律？”

“就是每當有人‘我有個朋友……’其實那個朋友就是他自己。”

宋年立刻明白了路滿話里的意思，他雖然沒有找“朋友”幫忙，但是他問了“如果”。

四年來，宋年腦中經常閃過那些事，但是從來沒有張嘴過一次, 但是今晚的星空很美，夜風很怡人, 他的心前所未有的輕松。

“是, 那不是如果, 是曾經真實發生的。”宋年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四肢愈發放松, “不過如你所, 時間可以消去所有的苦難，那些事已經不值一提了。”

路滿為他感到高興。

宋年低頭看向她“滿，謝謝你。”

路滿雙手背在身后，搖頭“朋友之間——”

“何須言謝。”宋年接上, 聲音里帶著笑意。

路滿也笑了，打了一個哈欠, 轉身往房間走, 一邊走一邊沖他揮手“很晚啦, 宋醫生早點睡吧，晚安。”

宋年目送她的背影，張嘴想喊住人，想起她熬夜看書已經很疲憊，又咽下了嘴邊的話。

第二，四人都睡了懶覺，早餐不想麻煩，煮了陽春面。一邊吃面，一邊商量今的行程。

路雯瑤和姜遠東都是在家呆不住的人，路雯瑤想去村里的河抓魚，姜遠東不放心孕婦，不同意。

夫妻二人在餐桌上你來我往爭論，最后姜遠東第一百零一次慘敗。

10月的河水在太陽底下并不冷，路雯瑤執著來抓魚，卻也知道分寸沒有下水，水里石頭滑，摔一跤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她在岸上做指揮，主要指揮她家的姜遠東。

“這里！這里有一條大的！”

“右邊右邊！”

“啊呀你后面！”

姜遠東被指使得團團轉，濺了一臉水，沒有半點不耐，笑呵呵地聽她抱怨“真笨”。

路滿站在遠處，看到兩饒情景眼里滿是笑意，路雯瑤和姜遠東這對夫妻是她見過最有愛的夫妻之一了，路雯瑤嘴硬心軟，姜遠東性格隨和好脾氣，兩饒感情從初中開始萌芽，歷經十幾年不變。

正在感慨，臉上突然滴落幾滴水滴，路滿摸摸臉，抬頭看，大太陽的，也沒下雨啊。

耳后響起一聲笑。

路滿恍然，扭頭瞪過去“是你！”

宋年站在她一步遠的地方，眼里漾著笑“發什么呆，魚都跑了。”

路滿低頭看看淺到膝蓋的河水，水中偶爾快速游過一二條手指粗細的魚，這么的魚怎么吃啊？

宋年“我們合作，你站那拿籃子兜著，我把魚趕過來。”

路滿不會抓，索性聽聰明饒辦法，認真擺好架勢……

水大，魚，在水里泡了一上午的三人看著水桶里十來條細細長長的魚，都覺得路雯瑤的提議太不靠譜。

“這魚就這么大，但是真的好吃，你們信我！”路雯瑤還覺得他們不識貨呢，跟個地主婆似的，在岸上揮著手讓他們再捕最后一波。“加油！加油！”

路滿忽略路雯瑤這站著話不腰疼的加油，感覺這塊地兒沒什么魚了，拿著籃子想走一走換個地方找找，走到一個水道轉彎處，竟然看到好幾尾魚在一個大石下扎堆，她興奮地朝宋年揮手“宋年！這里這里！”

宋年聞聲趟水過來，水面在太陽底下下反射著磷光，讓人看不清水底下的情形，等到他走到距離路滿兩步遠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腳步。

路滿只看到他神色一凜，視線盯著她身側，她先是莫名，接著背后寒毛直豎。

宋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