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樓緩緩起身,從身后圈住樂思,正想要握著她的手教她如何研墨之時,不料樂思卻突然手肘一拐。
沈星樓見此不由驚訝了一下,旋即用手直接握住了樂思的手肘,將她完完全全地抱在了懷里。
樂思見此不由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地瞪著沈星樓,道“放開我。”
沈星樓恍然未聞,他輕笑了一聲,低沉磁性地開口道“愛妃居然還會武功,這點倒是讓朕有些意外。”
樂思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她在現代學的跆拳道,沒想到在古代居然會被人說成是武功。
“這……這不是武功。”樂思頓了頓后開口回道,語氣不似剛剛那么的不悅。
“哦?那這是什么?”沈星樓緩緩俯下身子,將青銅面具距離樂思面容三毫米處停了下來道。
樂思只覺得沈星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讓她無所適從。
樂思吞了吞口水,撒了一個謊道“這是一點兒防身之術,我在民間所學的。”
“愛妃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會以前所學的防身之術呢?”沈星樓眸色深沉地凝視著樂思道。
“這……這……這是因為防身之術是刻在骨子里的,無論是否失憶都不會忘記的。”樂思不由又撒了個謊道。
“刻在骨子里的,所以才不會忘記嗎?”沈星樓低聲呢喃道,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涼薄的笑。
須臾,沈星樓才緩緩松開了樂思的手臂,退了幾步與她保持了一點兒距離。
“皇后,朕繼續教你研墨吧。”沈星樓斂了斂睫毛,收回了游離的心緒,不咸不淡地開口道。
語罷,沈星樓不由分說,握住了樂思蔥白的玉指開始研磨。
不是說古代男女有別嗎?
他沈星樓怎么距離自己如此近呢?
樂思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著,奈何她的手指卻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所包裹,掙脫不出來。
沈星樓不僅帶著樂思實踐操作著,而且還時不時地對她耳提面命道“有人曾說過‘讀書真事業,磨墨靜功夫’,也有人說過‘人言磨墨墨磨人,磨穿鐵硯始堪珍’,由此可見,研磨是一件培養人耐心的事情。”
樂思朝上翻了個白眼,她發現這個皇上還真是有貓餅。
剛剛不是還說自己宵衣旰食嗎?怎么現在還有心情教自己研起墨水來了。
居然還引經據典,跟自己講這么耐心?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本姑娘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了。
許是沈星樓發現了樂思的三心二意,不由嘆息了一聲,放開了她的玉手。
沈星樓坐回了龍椅,才看著樂思,笑意吟吟地開口道“皇后母儀天下,應該要明白琴棋書畫。既是如此,那么就勞煩皇后今晚便將研墨練習一百遍吧。”
樂思“……”
去他的皇后,誰愛當誰當去!
姑奶奶不愿意伺候了!
樂思“砰”的一聲甩下去了墨條,怒氣沖沖地開口道“臣妾做不到。”
沈星樓見此并未發怒,而是饒有興趣地盯著樂思看,似乎這樣的樂思才有了一絲生動的氣息。
“做不到?那么皇后的《詞語注解》謄寫完一千遍了嗎?”沈星樓慢條斯理地轉移了話題道,“要是皇后不樂意研墨,朕也不會勉強的,不如就趁此機會多謄寫幾遍那書吧。”
樂思“……”
老男人,你慣會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