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對面田之國的武士如此無恥,團藏震驚得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明明衣衫襤褸,還操著柄野太刀,讓人以為他是來上前近身搏殺的草頭武士?!?
“結果左腿旁的兜袋里裝著三連發的手弩,右腿旁的兜袋里揣著一柄雙管火槍。”
“胯下的寶駒,還有‘不著甲’這一點,想來都是為了盡快逃命而做的配置?!?
“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能‘三十四戰,未受一傷’。”
想到這敵國武士先前喊出的名號,團藏此刻才明白過來,那些詞究竟代表著什么。
“二間槍兩撅名將(拿著三米的長矛撞大運捅死倆騎馬武士);”
“清水城外馬踏敵營(騎著主人死掉的馬,茍在主力部隊后面吃灰);”
“薙刀力敵二十五人(廢話,你騎在馬上還提著長刀,農兵們腦子有病才會返身跟你對打,自然是逃得越快越好)”
“沒想那短短幾十個字,就把亂世中一個普通足輕的發家史盡數濃縮其中。”
看團藏一副敵人過去盡在我掌握的樣,阿戴明白這不過是自家隊長的『挽尊』之舉。
但阿戴終究是沒忍心戳破團藏的臉皮。
“那個,團次郎舅舅,咱們該進城了?!?
“哦?哦!”
聽了阿戴的提醒,團藏回過神來。
不過他很快又改了主意。
“不行,敵人首戰得勝,恐怕正要聚集軍勢猛攻?!?
“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只顧著蹭”
“咳咳,我們不能只顧著去見城主了。”
“必須先探查城中武備,防止敵軍在薄弱處突破!”
說完這些,松鼠團藏便帶著松鼠阿戴,貼著主城外的各座二之丸巡行,以防備田之國突襲。
不過出乎團藏意料的是,經過“一騎討”之后,田之國一直沒有出兵攻城,竹丘城的守軍自然也不會出城自討沒趣。
二者整整一天,竟然都相安無事。
。
夜晚,竹丘城的領主召集了日常居住在二之丸(外城)的武士們進入本丸(內城)。
城主一家攜著本部武士,和剛從各條戰線上撤下來的武士們共聚宴會廳。
團藏和阿戴也從二之丸的武士居所偷呃,是“竊”了兩套武士衣裝,一同混了進去。
團藏和阿戴雖然可以直接變身成武士模樣,可這一整天都沒吃飯,又一直消耗查克拉維持松鼠形態。
團藏實在沒心思繼續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查克拉。
當然,因為懶而直接盜了人家武士的衣服,確實是不太地道。
“但我諸葛團藏有妙計可退去敵人上萬大軍,區區幾套衣服,就當預支報酬了!”
撕扯著手中的燒雞,兩度被田之國武士和大名的戰術安排所打臉的團藏,腦子里只留下無盡的憤怒。
在團藏坐在一樓座位上大吃大嚼、準備填飽肚子之后再行獻計的當,二樓的竹丘城主對著下面的武士們發話了。
“諸位,田之國大軍壓境,我方實在無力抵抗。”
“依我看,今晚諸位就護衛我與家人出城?!?
“逃出生天后,吾,必有酬謝!”
城主的話,明顯出乎在座許多人的預料。
很快就有人站起來,對自家主公提出了諫言。
“主公,非是不愿,可我等家人尚在外城。”
“若就此護主公遁走,我等妻女,恐怕就不得保全了啊!”
聽到自家臣下的話,竹丘城城主明顯早有準備。
“欸~妻妾可以再娶,女兒,亦可以再生養。”
“諸位的兒子,已成年的,大多跟在諸位身邊,此刻就在此廳?!?
“年紀尚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