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句話結束,井上瑤抱著雙肩笑了起來。
“一個醉醺醺又急于驗證自己手中權力的男人,一個有反抗之心卻無反抗之力的十二歲女孩,以及一個努力想保護自己女兒、卻根本沒有能力的母親。”
“你們覺得,還會發生什么事?”
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這里,綱手仍然忍不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而團藏則靜靜地盯住井上瑤,一言不發。
半靠著枕頭的井上瑤隔著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音色清冷又漠然。
“那一天,我失去了很多東西。”
“我的幼稚,我的媽媽,還有……”
“我做母親的資格。”
聽到這里,即使是團藏,也不禁睜圓了雙眼,鼻孔里噴出的氣息和他起伏的胸膛,都昭示著這個男人憤怒的內心。
見到團藏的反應,井上瑤笑了。
她笑得很開心。
可很快,她又搖了搖頭,然后望向窗外。
“阿部管家……十年前的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管家。”
說到這里,井上瑤收回了自己看向窗外的目光,眼睛怔怔地盯住自己面前的白色被單。
“他只是橡樹果旅館里一個侍者。”
“一個把像破布娃娃一樣的我,從這所監獄中拯救出來,然后幫我復仇的侍者。”
“因為他,我才奪回了薔薇城主的位置。”
“也是因為他,我才能一直守護我,魂歸故里的母親。”
此時此刻,井上瑤攥緊了被單,黃豆大的淚滴如串珠般從她眼眸滾落。
“這是一個值得記錄的故事。”
從憤怒中平靜下來的團藏站起身,然后把手里的文件夾放在移動式茶幾上。
“我也來講一部新上映的戲劇吧。”
“權當,對你剛剛故事的報償。”
團藏走向窗戶,無論是綱手還是井上瑤,都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但團藏的聲音依舊回蕩在房間里,清晰可聞。
“有一天,某座城里來了個忍者。”
“聽到這個消息,這座城的城主和她的管家,都十分慌張。”
“因為就在一周前,他們剛剛殺了三個和這名忍者同屬于一個組織的成員。”
團藏扶住窗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支撐住他恍如要跌倒的身軀。
“這個忍者組織很強大,尤其來這里調查三名忍者死因的,還是這個組織的二把手。”
“城主想向二把手坦白是她殺了人,可管家卻不同意。他告訴城主,等他陪這位二把手查看過死者尸體后,再做定奪。”
“管家和二把手走后,城主心中不安,她覺得管家一定是想靠自己解決二把手。”
“于是她找了個理由,把二把手的女伴邀請到自己身邊,希望靠女伴的命,來換回管家的命。”
說到這兒,團藏微微頓了頓。喘勻了氣,立在窗戶前的男人,才再度開了口。
“可她沒想到的是,管家的計劃,并沒有那么簡單。”
“的確,管家在停尸間里安排了足夠的人。可他之所以埋伏下這些人,為的,從來都不是要殺掉那位忍村二把手。”
“就在昨天晚上,管家,女城主同母異父的弟弟,還有一個在十年前因為恐懼而沒有回應尚且年幼的女城主求救的領班侍者,他們定下了一個隱秘的計劃。”
“那就是,用他們自己的命,來告訴前來調查的忍者。”
“女城主是無辜的。”
說到這里,團藏把雙手橫握向窗臺,面色猙獰。
“他們定下了一個子虛烏有的篡位計劃。”
“他們虛構了一對不擇手段的無良父子。”
“他們把三個渴求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