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融入人族吧，活著，留下一脈就行了……以前的所有恩怨，所有事情，都交給我們老一輩的解決了吧。”

酷哈巴慢慢恢復了情緒，帶著紅著的雙眼，咬著牙說道“王，我族真沒希望了嗎。”

那聲音沉默著，說道“如果單是人族，我族就算不敵，也不會落到此下場。”

“可，你認為如繁星般的種族，有多少還希望我們存在？”

“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當先鋒消耗人族罷了。以人族的態度，就算我們戰敗，也會因為他們的愧疚放我們一條生路……可，有存在不希望我們生了啊。”

酷哈巴一臉咬牙切齒，“那我們為什么還要這樣傻，沖出去？”

“能不出頭嗎？作為人族圣城上一代的掌控者，一些后手，一些了解，只有我們能用，只有我們可以……我們不出頭，就會有人逼我們出頭。

人族想逼我們出來，破掉我們所有剩下的后手，將他們的圣地徹底打造成鐵板一塊。

其他勢力那就更想逼我們出來，讓我們出來，破了人族的圣城，把人族的圣城弄成篩子，好讓人族多許多破綻。”

“我族現在，就如以前的人族，眾之夭夭啊。”

酷哈巴還是十分不甘心，“就沒有辦法了嗎？”

那聲音依舊嘆氣，“你認為我們就算贏了人族，其他種族還希望多一個已經破敗了的種族嗎？”

酷哈巴沉默了，臉色灰暗，眼睛紅著，帶著血絲。

他明白了，都在布局，都在圍繞著這次圣城布局。

人族在布，其他敵對種族在布。

而這引子……就是他們。

人族圣城的上一任主人，笑魔。

全都明白了，為什么族內的老人遇到回家的機會并沒有激動，反而一個個像是交代后事兒似的。

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很早開始族內都會讓新生一代潛入人族……為了留根，為了讓種族茍延殘喘。

當他們敗給了人族，丟了圣地，就意味著未來就會有現在的下場，沒有意外的會有現在的下場。

這就是種族之爭，弱族的悲哀。

這就是世界的殘酷。

酷哈巴慢慢的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彎身鞠了一躬。

“王，我不會辜負您們的囑托的，笑魔不會滅，有我在，不會徹底滅絕，王……保重。”

說罷，時空開始流動，樹葉緩落，微風吹過。

酷哈巴笑著抹了抹自己的淚，站在原地很久。

漸漸的這具身體好像失去了神色，失去了呼吸，軟到在了地上。

沒有光降臨，沒有人打擾。

仿佛和這片地融入了一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