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明明是慢悠悠的語氣說出,但是任誰都能感受到話語里的怒火,好像炎炎夏日里的微風,刮在臉上沒有一絲的清涼,反而是難耐的熱浪燒灼。
冥冥中給人一種自帶的威嚴氣勢!
一種不好的預感攀上江甸的心頭,他生硬地轉(zhuǎn)過頭去,結(jié)果看到站在門檻上面帶笑容,眼中玩味注視著他的朱治文,朱治文擺擺手,笑容燦爛,“江大人早啊!”
江甸當即嚇得跪倒在地,肥碩的身子在地面上震起陣陣灰塵。
朱治文看都不看江甸一眼,走到張緣一的身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說道“你小子昨天才喝了幾口啊,就滾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張緣一反諷道“也沒見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啊,對著月亮要胸脯的。”
朱治文勾住的力氣更加大了,不服氣道“要不今天再來比比?”
“不了不了。”張緣一趕緊拒絕,“這樣下去身體遭不住。”
主要是朱治文給他喝的就不是普通酒肆里的酒水,而是正宗的仙家酒釀,喝完之后酒勁大也就算了,這早上起來還帶著頭痛得很,這誰扛得住啊。
再來個幾次張緣一估計連床都下不了了。
朱治文這才放開手,罵了一句“孬種!”然后就被張緣一捶了一拳。
跪在地上江甸看著兩人的打鬧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張緣一對著這位朱公子又是罵又是捶的,簡直是讓他五雷轟頂啊!
他趕緊拖著臃腫的身子,爬過去想要抓住朱治文的褲腿,想著挽救一下,結(jié)果朱治文身上靈氣一震,江甸被震出去幾丈遠。
朱治文看都不看江甸的情況,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看你這鎮(zhèn)子也算是做到頭了,這些年讓你這樣的奸佞坐上父母官的位置,這蒼梧郡的風氣是該好好整飭一下了。老鄭把他拖出去關(guān)起來,到時候殺雞儆猴!”
扈從老鄭得令,提著江甸就往外丟,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
朱治文看了看其他的衙門護衛(wèi)說道“還不快滾!”
其他人再傻看到江甸的反應都知道眼前之人身份地位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趕緊落荒而逃!
朱治文開口對張緣一說道“讓你見笑了,這些年光顧著打仗,確實是管的松了點。”
張緣一倒是無所謂,一笑了之。
這時有一封信,從天邊飛來穩(wěn)的落入張緣一的手中。
張緣一打開信看完之后合上,說道“有人找我和蘇酥,你在這里自個等著?”
朱治文眉毛一挑笑著說道“是章適先生吧。”
張緣一有些驚訝,說道“你認識?那一起去吧。”
——
幾人一起來到章適的宅邸。
說起來,張緣一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章適的家了,記得上次來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不過還是一切如果沒有一絲的改變,滿屋子的書,就像一個書城。
前堂之內(nèi)坐著的不僅僅只有章適,還有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巡檢司馬舜。
“喲!馬大人也在呢。”倒是朱治文先開口打招呼道。
馬舜趕緊起身,行禮說道“見過朱公子。”
朱治文笑著說道“馬大人回去之后就和吳清水說一聲珠寶鎮(zhèn)換一個鎮(zhèn)長,等到時機成熟了我還要親自拜訪一下他。”
馬舜眼皮子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差點沒有一個踉蹌摔倒,他說道“下官知道了,必定如實轉(zhuǎn)告。”
吳清水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吳同知大人,那是他完全不敢招惹的大人。
聽朱治文的意思江甸估計是完了,這也不出他所料,江甸這家伙土皇帝做慣了,平時做事囂張跋扈高調(diào)得很,被上面查到是遲早的事情,可是這可能就要連累他啊。
他沒有強占婦女,搜刮民脂民膏,甚至連賄賂都沒有收過一絲一毫,就是因為他惜命謹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