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這話一出,張緣一無奈笑笑,說道:“你誤會了,這兩位是我的弟子,并不是什么孩子。”
許一凡眉頭一挑,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樣子啊,那倒是我把你看輕了,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收起來弟子來了。”
張緣一用手推了推兩個孩子,說道:“快快給這位漂亮姐姐打招呼,這可是師傅我最親近的人之一了。”
孫雨古靈精怪,率先開口,差點沒有讓張緣一夠嗆,“這位美麗的姐姐你好,請問你是師傅的道侶嗎?”
張緣一趕緊將孫雨拉回來,說道:“你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想啊,還是不要打招呼了。”
結(jié)果許一凡卻并沒有在意,她笑著說道:“小孩子嘛,童言無忌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說著還從袖子里取來一包糖果,說道:“來來來,嘴巴甜就多吃點糖。”
孫雨嘻嘻一笑,大大方方把糖果接過,又道了一聲謝。
張緣一無奈,也就不再解釋,他望著面前這位已經(jīng)與當(dāng)初大變了模樣的紫衣女子,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記得當(dāng)初自己離開時,許一凡還僅僅是一只小水鬼,那時候個子也沒有這么高挑,更是沒有如此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zhì),當(dāng)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不過雖然許一凡氣質(zhì)穩(wěn)重許多了,樣貌卻變化極少,還是那么美麗動人,膚白貌美。
張緣一有些疑惑地問道:“誒,我記得你不是不能夠出水太長時間的嗎?怎么如今不受限制了?”
許一凡并沒有馬上回答張緣一,她說道:“咱們邊走邊說。”
一群人往張緣一的老房子走去。
許一凡說道:“你離開之后,我慢慢修行,也就是在幾年前,最終功德圓滿成功擔(dān)任上了燭水溪的河神,所以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水鬼了,應(yīng)該稱呼我為河神了。”
張緣一點點頭,雖然那個時候他并沒有看出端倪,但是在他修行越來越高之后,偶爾回想起許一凡,對于許一凡能夠被敕封為一河之神還是不出所料的。
整個珠寶鎮(zhèn),只有這么一條燭水溪,多年來沒有主,更加重要的是,在燭水溪之中,許一凡是唯一能夠牽動河水運(yùn)轉(zhuǎn)的精怪存在。
如此一個香餑餑,卻沒有一個妖怪亦或是水鬼與許一凡爭奪,說明某種程度上,許一凡受到了高人的暗中庇護(hù),成為河神也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而這位高人,張緣一不必多想,一定是章適無疑了。
章適坐鎮(zhèn)珠寶鎮(zhèn),一般的妖魔鬼怪,就算是不知道其中是誰,僅僅是散發(fā)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便已經(jīng)可以讓那些妖怪鬼神心驚膽戰(zhàn)了,哪里還敢來此造次。
可是唯獨(dú)許一凡,在章適的威壓之下,卻沒有顯得十分難以忍受,這稍稍一想便知道是章適暗中給這許一凡放了一條大道,一條可以從鬼物位列河神的大道。
果不其然,張緣一剛思索到這里,許一凡便繼續(xù)說道:“也就是某個早上吧,章適先生來找我,給我下了一道敕令,讓我成為了燭水溪的河神。”
張緣一故作深奧,抱拳道:“恭喜恭喜,沒想到我們許一凡竟然一步登天,成為了高高在上的河神了!”
這河神一職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職位,整個玄陵大大小小上千上萬條河,可不是每條河都有所謂的河神的。
天地間的水鬼妖怪,想要封正成為一山一水的神位,難度可不是一點兩點的,不僅僅是要有那個實力,還要有極深的靠山。
一旦封正之后,便是與國祚相互連接,山河永固,這穩(wěn)固靠的就是這些大大小小的河神山神,這種將自家江山托福給人管理的事情,玄陵皇室只要不是傻了,斷然不會隨隨便便敕封的。
某種程度上講,許一凡這河神的什么,已經(jīng)比得上一位騰云境修士,對于玄陵的重要性了。
許一凡有些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