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上？

幸好，那不是我爹！不用四處顧忌地看他面子。

“大娘子先起來說話吧！”她也懶得去扶，拜托給了小趙公公與月棠。

今日大娘子三跪三叩的，折騰得顏寧兒費了不少體力，單說這個小腰，已是綿軟地無力挺起了。若非月棠拿來一個靠墊，她是連坐都坐不住的。

“大夫人，您也不必求王妃，這侯明王府人人皆知，所有事情都是本王說了算，王妃做不了決定！”樓景初解圍道。

顏寧兒不失禮儀地微笑頷首，心中朝著樓景初啐了一口，這話說得，今后她還如何好好的當個有威信的王妃！

“王爺，您若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口，凡是老身能做的一定做到！”大夫人挺能堅持的，軟硬兼施，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

“哦，既然夫人提了，本王確是有一樣可以換的。”

大夫人眼前一亮，閃過渺茫的希望，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樓景初頓了片刻，似乎在努力收斂快要爆炸的情緒，隨后幽幽開口道“本王想要的簡單，將李姑姑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這招夠狠，夠毒，夠解氣。

顏寧兒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鼓掌叫好的心情，來到南平她還是頭次這么解氣。

“王爺，這可為難老身了啊，已故之人怎會”

大夫人雙頰青紅交加，顯然是犯著為難之色。

“既然夫人辦不到，那就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吧？”樓景初快速地打斷，想盡快請走這位難弄的瘟神。

大夫人眼中黯然失色，整個人攤到了地上，雙唇發白，有氣無力。

顏寧兒腦中突然被一個問題困擾，無緣無故地大夫人為何要將她至于死地？

“女兒有一事不明，想向大娘子請教。”顏寧兒的問題又讓大夫人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以為顏寧兒終于松口愿意幫她說情。

不等大夫人同意，她繼續自顧問道“女兒與大娘子素來無冤無仇，大娘子為何要殺我？”

萬沒想到，顏寧兒會拋出這么一個問題。

殺人的理由？

理由實在太多了，譬如她一年前從馬賊手中逃脫活了下來；又譬如她是侯明王的嫡妻；再譬如她未曾為相府做過半點有助意志之事

這些理由，哪條單獨拎出來都可以說是她該殺。

可哪條都是陰暗至無法道明，惶惶然地說出口。

“你是相府的瘡痍，你在一日，你爹便坐著如同針氈。”大夫人隨便編了一條說得出口的理由搪塞道。

荒唐，可笑。

顏寧兒昂首，將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憋了回去。

她是在替她的蔡洛珈姐姐惋惜憤恨。

待大夫人說出“相府瘡痍”這四字后，她的心堅定地如一棵百年鐵樹，扳倒大夫人的心堅韌不可動搖。

“大娘子回去吧，王府我確是王爺說了算！”

顏寧兒麻利地跳下椅子，聲音帶了許多的哽咽與無力。

“混賬！那日若本王未及時救下，王府便是要在過年就辦上了白事，真是沒見過你這種做長輩的！愛回去便回去，愛跪便跪著！”

樓景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低沉吼道。

他心疼他的顏寧兒。

適才的傷心，無力，黯淡，全在他的眸子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