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顏寧兒正說著正經事,樓景初突然這么來了一句,她自然是不樂意的“你何時有了白日沐浴的習慣?”
“剛剛。”樓景初這回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茶水,灌了下去,適當澆滅縈繞在腦中,用顏寧兒的話說“亂七八糟”的不堪想法。
“你聽我說完再去沐浴。”顏寧兒淡然道,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你就替我去問問顧參將的想法,問問他的意思,之后我們挑個好日子,我出面為月吟準備一份嫁妝,將她從王府中嫁過去,你看如何?不過按著你們南平的規矩,我不知這事是否要經過你父皇的同意?”
樓景初死死盯著顏寧兒的兩瓣如花朵般的嘴唇上下開合,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臉頰的傷疤自從被陸神醫妙手回春后,是出落得越發的白嫩水靈了,仿佛分分鐘都能掐出水來似的。
他很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能從如白玉般的瓷肌中掐出水來,就如同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嬌艷欲滴,于是他緩緩地伸出手,輕柔了捏了捏顏寧兒胖嘟嘟的側臉。
沒有水,可比露珠還要好看。
一片桃紅從他掐的中間向四周暈染過去,連成了整片的桃林,顏寧兒的臉色,瞬間如同喝了桃花醉一般,粉得讓人心神蕩漾。
顏寧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了神。
這幾日樓景初總是做出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開始她還以為因孫華英被當做替罪羔羊,梁將軍卻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他有些亂了神志導致的。
后來發現,其實不然,他對著顧參將的時候,特別地正常。
只有回到屋中面對她的時候,樓景初方才顯得神志失常,就好像她的這間屋中被下了什么迷藥似的。
“我想沐浴,最好是冰水。”樓景初又強調了一遍。
顏寧兒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大驚失色道“沒發燒啊,你很熱嗎?大雪天里用涼水沐浴,不要命了嗎?”
樓景初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口,略微有些暴躁“熱。”
顏寧兒明顯看到他喉頭不斷地吞咽著口水,清澈如水的瞳眸又開始直勾勾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吞了似的,慌忙將整個水壺塞到他手里“你你先喝點涼水降降溫,滅滅火,我我去找陸神醫,給你開點降火的方子吧?”
樓景初起身貼到顏寧兒的背上,在她耳邊軟語“你明明曉得你可以給我降火,還偏要去找外人,按得什么賊心吶?”
壞犢子!顏寧兒腹誹道。
她怎么會不知道樓景初腦中盤算的那點小九九,不過,他這幾日羊肉吃得精力實屬旺盛,探索精神十分強烈,折騰得顏寧兒日日知道日上三竿方才爬的起來,又整日地腰酸背痛,實在已經不堪重負。
顏寧兒用力推開他,樓景初一個踉蹌,直接倒到了后頭的榻上,兩手撐著,一副半推半就為難的樣子,不知裝給誰看“不成想我還能等到王妃主動的日子。”
顏寧兒咳了兩聲,正色道“陛下讓你來安營,是來賑災的,不是讓你日日在溫柔鄉中尋歡作樂的,你上火之時,想想驛館外頭還在挨餓,挨凍的百姓,你還有心情沉醉在自己的歡樂中嗎?”
樓景初頗有意味地看著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說出來的話依舊沒臉沒皮“我與王妃努力開枝散葉,想必外頭的百姓也是能理解的,況且賑災該做的事情我是一件也沒拉下,全部吩咐顧參將做了的。”
開枝散葉?
顏寧兒被說得滿臉通紅,嬌羞地跺了一腳,氣鼓鼓地轉身“誰與你開枝散葉了?你不要亂說。”
樓景初走上前,雙臂從左右兩側圈住顏寧兒,將她像只小熊一樣攬入自己的懷中,下顎盯著顏寧兒散發著桂花香氣的烏絲,淡然笑道“努力還未見成效,所以還得繼續好好努力。”
顏寧兒手肘往后一頂,沒好氣道“你就不能給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