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才回過神來,侯命王爺動真格的了。
這死法太痛苦。
“王爺,小人招了,愿意什么都說。”女子帶著哭腔求饒。
“顧參將,你記錄。”樓景初回到之前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壓了壓微蹙的眉間。
“小人的夫君前幾年欠了賭坊的賭債,利滾利,像滾雪球那般越滾越大,小人走投無路碰到了梁將軍的副將,后來的事便與你們猜測差不太多了”女子說完,可憐巴巴望向樓景初,祈求開恩。
“你與回春堂掌事是什么關系?”顧參將敏銳地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沒有關系,梁將軍的副將只是吩咐小人伺機將驛館與顧參將的軍隊全部引到城外,昨夜奴婢看見王妃,便將計就計了。”
“夠狠的,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下得了黑手。”顧參將冷哼一聲,鄙夷道。
虎毒不食子,這個女人歹惡的心腸,昭然若揭。
“哼!他不是小人的親生,是家中那位與外室生的,正好一石二鳥。”女子混濁的雙眸,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寒意,夾帶著幾萬分的恨意。
“孩子呢?”不遠處傳來一個女聲,聽起來十分著急。
月吟攙扶著還未痊愈的顏寧兒,匆匆往刑房走來。
樓景初閃過擔憂之色,迎了上去,從月吟處攬過顏寧兒,又脫下自己保暖的大氅給她披上,寵溺地問道“你怎么來了,該多休養才是啊。”
充滿血腥的刑房中這一刻好似放置了幾十缸的蜂蜜,甜的發齁。
顏寧兒無血色的雙唇淡然一笑,與樓景初對視了一眼“沒這么金貴,我聽月吟說了,擔心那個小孩兒,急忙趕過來了。”
顏寧兒說這話的時候,顧參將雙眸中除了疲倦外,是清晰可見得的醋意。
酸,酸的大牢的上空是刺鼻的醋味兒。
月吟心下了然,故意上前撞了了愣神的顧參將,催促道“半夜了,趕緊繼續審問啊。”
什么時候,他顧參將輪得到一個小丫頭做起他的主來了。
就算是先皇后的貼身丫頭也不行。
顧參將不滿地看她一眼,充滿挑釁的味道,像是在說“這兒沒你說話的地兒。”
“我勸你趕緊招了吧,再小好歹都是一條無辜的人命。”月吟搶先一步開口問道。
樓景初在后頭看著這兩個人不由地覺得既好笑又可愛。
他的堂哥顧參將,在這方面向來笨手笨腳。
而月吟竟然來一趟安營,比之前活潑了不少,這才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月吟好像越來越像你了,寧兒,這是不是就是俗話中狗似主人的意思啊?”樓景初嘻笑著低頭,俯在寧兒的耳畔戲謔了一句玩笑。
顏寧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滾!”
到底誰是狗,王爺您心里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