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身無分文,就是只是個市井小民,她也愿意嫁與他為妻,守著他過上一輩子。
所以,那晚她聽說樓景初被關進了西苑,便急急地跑回了娘家求父母能救他一命。
用她娘的話來說,沒出息。
她自知愛得如此卑微,卻又做不到從此斷了念想,只好牢牢地將這份愛放在心中。
他平安,她便心滿意足。
他若有事,她便極盡所能地用自己太子妃的身份,為他保下一條性命。
她要的不多,只要樓景初能好好地活著,足矣。
珞玉苦澀地扯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舉手之勞,一家人看誰有困難,都會想著幫一把的吧。”
顏寧兒泛了幾滴淚花,拉起珞玉的手,有些動容“珞玉,也只有你把我當做自家人了。”
“姐姐,珞玉從小沒有兄弟姐妹,自是盼著有一位姐姐的,見到你后別提我有多高興了。嘶”珞玉正說著,因顏寧兒抓著她手臂的力道重了些,碰到了傷口,眉頭緊到了一處。
“哎呀,看我沒輕沒重的。”顏寧兒自責道,又轉頭吩咐月吟“月吟,拿些藥膏來,要上好的。王爺,你先去門口等著吧,我讓月吟先給珞玉上藥,不知身上挨了多少鞭笞。”
看來這幾日媳婦兒是送給妹妹了,他竟吃起來珞玉的醋,想當初,王妃連藥都不肯給他上的。
礙于禮節,樓景初努著不悅的小嘴,踱步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屋門。
他倒也聽話,讓他在門口守著竟然一步也不挪動地坐在了前頭的石階上,與同樣坐在上面守門的虎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珞玉,我身子重,只能讓月吟上藥了,你還有哪兒受傷,一并告訴我們,女孩子家家不要落下疤痕才是啊!”顏寧兒的目光充滿心疼,安慰道。
“整個上身全是鞭笞的傷痕,怕是上藥也無濟于事了。”珞玉像是習慣了這一切,云淡風輕地說道。
“太子妃,奴婢替您先寬衣,一會兒上藥有些疼,且先忍著些,鞭笞后啊,還是要好生將養的,萬一感染不是鬧著玩的。”
月吟動作極輕,衣衫盡褪時,珞玉原本如雪般光潔白嫩的肌膚上全是交錯的血紅疤痕,有些皮肉外翻,露出鮮紅的血肉,有些傷口時間有些長了,微微泛黑,顯得是一片猙獰。
“混賬!他當你是畜牲嗎?就算是地牢里的死刑犯,也不見得如此酷刑折磨的!”
顏寧兒氣極,狠狠一拍桌子。
桌上的碗碟還未收拾,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發出接二連三的清脆聲。
樓景初與虎子不約而同地往屋內挑眉看了看。
虎子搖了搖頭,嘆口氣道“王爺,您家的媳婦兒,脾氣可不好惹啊!”
樓景初笑著撓了撓虎子的后腦勺,點點頭“是啊,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