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李娘子如何處置?”月吟將畫完押寫滿罪證的紙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入袖口中,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問道。
“一起帶走,交由陛下處置。”樓景初不帶絲毫的感情,冷冰冰地說道。
聽聞,李思思即刻含淚,梨花帶雨地,充斥著哭腔求饒:“王爺,您適才承諾妾身,要繞妾身一命?!?
樓景初震怒,這是挑釁。
他回過臉,萬般嫌惡地看向李思思,雙眸迸發出冷冽的目光,這股冷意勝過十二月間的臘月飛霜。
李思思不由地打了了寒顫,這是頭一次,她見到如此讓人不寒而栗的侯明王。
“本王何時說了要了你的性命?”看似沒有任何的怒火,只字片語之間依舊是無法融化的寒意。
他是恨,恨極了,稍不小心,便是一尸兩命,失去了他今生摯愛的兩人。
“王爺,您說要將妾身帶回給陛下......”李思思拼命地往地上磕著響頭,不到片刻的功夫,額頭上便是淤青一片,看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則都是自找的苦吃,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既然你執意要在此尋死,本王也懶得管,月吟,去吩咐住持,牢牢看管住此人,丟了本王唯他是問!”
樓景初正要拂袖離去,李思思可憐巴巴地望了一眼月吟,她不明就里,不知王爺此番話是何意。
“李娘子,月吟勸您別在這兒犟著了,您若能主動在圣上面前招認了,且指認幕后指使之人,王爺自有法子在陛下面前保您一命。”月吟苦口婆心勸道。
“月吟,無需與這等賤人多言,我們回行宮,你好自為之!”
正當樓景初一腳跨到門檻上時,另外一腿感到被死死束縛住了。
是李思思。
她飛快地沖過來,一把抱住了樓景初的腿。
好一個大家閨秀,養在深閨的世家女子。
耍起破皮無賴來,比市井上那些個潑婦刁民還要無賴上百倍。
樓景初只覺一陣反胃,這種女子,她連碰一碰都覺得臟。
他趕緊跺腳,試圖甩開。
無奈李思思像狗皮膏藥一般,抱得死死的,怎么摔都摔不開。
月吟見狀,趕忙去拉,卻被李思思狠狠推了一把,后腰直直地撞到身后的桌角上,疼得她一時半會站都站不起來。
“李思思!”樓景初再次震怒,怒吼一聲。
“王爺,求您,帶妾身一起走吧!”
月吟揉著后腰努力支撐著站起來:“王爺,奴婢去找些小廝來先將李娘子捆起來吧,以防這一路上又出什么幺蛾子。”
月吟正說著,門口進來兩位士卒,利落地將李思思從樓景初的腿上扒拉下來,又五花大綁地捆了個嚴實。
“隨王爺押送回行宮?!焙箢^士卒的身后傳來異常熟悉的聲音。
月吟有些詫異,不該是......
他應是還在邊關鎮守打仗,此時,不該出現在此處。
何況,他又是如何得知她與王爺會在今日出現在金鶴寺。
月吟的腦海中飄過各種不同的想法,在肯定與否定中反復打著問號。
可有一點是十分篤定的,她想見他,很想很想......
“哎喲,疼!”月吟的額頭吃了一記彈指,敲醒了正在自我瞎想中傲游的月吟。
“想什么呢?不跟緊你們家王爺,小心回去挨公主的罰?!?
月吟定了定眼睛。
這是個大活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疼,不是夢境。
是他,他回來了。
月吟顧不得這許多了,雙手勾住顧參將的脖頸,將臉頰深深埋入他的肩窩處。
這幾月來,她雖嘴上不說,可每當深夜,她會呆呆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