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說“什么陰謀?是不是跟一個姓牛的人有關系?”
其實也不怪我這么問,因為七十年前,牛隊肯定是認識我的,而且束錦還說我每次都會被他害死。
她俏眉微蹙,停了能有十幾秒之后才問我是不是見過那個人?我說我不知道跟她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說那個人也姓牛,長得挺憨厚老實的,在脖后頸有一個黑色的痣。
我直接就叫了出來對,就是他,我認識的這個人脖子后面也有一顆痣。
我說著,還拿手在我脖子上面給她比劃了一下,她說就是他。
她當初跟黎婆婆一塊趕到梧桐縣的時候就是這個人接待了她們兩個人,還囑咐我一定要小心這個人。
之后我又問她知不知道一個雕刻著彼岸花的桃木嫁妝盒,她一臉驚訝問我收到那個嫁妝盒了?
我說收到了,還說已經被打開了,但是不知道被誰打開的。
她說看沒看到里面是什么東西?我說沒有。
這她才松了口氣說沒看到就好,我又問她那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說現在知道了對我沒有什么好處,以后有機會,她會告訴我。
之后她并未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而是告訴我明天房間里面的那個人(指黃先生)會帶我去解除身上的痋引,到時候我含一塊玻璃在最里面,并且在迫出痋引之前不要吐出來,不然就沒辦法完解除痋引。
我一樂,說這村子哪有什么玻璃,但她篤定的說明天就會有玻璃了。
與此同時,我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黃先生捂著胸口站在我身后,他似乎有點生氣,質問我為什么一個人來這個地方坐著。
我一扭頭,原來尹秀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了,她這個技能,在她第一次見我給我錦囊的時候我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并不奇怪。
只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跟黃先生解釋,總不能說我碰到尹秀娟了吧?
就跟他說我覺得這個村子很熟悉,自己溜達溜達就溜達到這里了。
他嘿嘿一笑說“你一個人?”
“是啊,怎么了?”
“自己看。”
我往地上一看,原來在我來的那條路上,竟然又多了兩排腳印。
四排腳印,一排我的、一排尹秀娟的、還有一排是黃先生的,但是另一排呢?
一路跟著我們過來,難道以尹秀娟這說消失就消失的能耐都沒辦法發現這個跟蹤我們的人?
回到那間房子以后我問黃先生知不知道尹秀娟這個人。
黃先生說知道,這個尹秀娟跟黎婆婆是一塊從南方來的,但是來自什么地方他并不確定,他在蓮花溝生活了二十年,但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我又問他黎婆婆是人嗎?
黃先生先是想了想,才說“怎么跟你說呢?黎婆婆這個人說她是人吧,但她有時候表現的跟個怪物似的,說她怪物吧,她倒也挺和善的。”
“有多和善?”
“和善到我想跟她來一場至死不渝的黃昏戀。”
我一頭黑線,我算是發現了,只要情況有趨于平緩的跡象,他馬上就會變成一個老頑童;但是我心里卻又了一個疑問,這黎婆婆,算是洗白了嗎?
他頓了頓,又說“至于這個尹秀娟,我沒猜錯的話就是被封印在東三環立交橋下的那個女鬼,我對她不是很了解,我找黎婆婆的時候從沒見過這個人,但是卻聽說過,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你陽夫背陰妻,就是我看到她的腦袋在你身上掛著的緣故,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注意到她的。”
“既然你知道她被封印的事兒,那你知道當時的情況嗎?”
“當然知道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