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黃先生把我從這萬毒血水池里面拉出來,在血池的另一頭就出現兩個碗口那么大的紅色眼睛。
黃先生拿手電筒一照,一個少說千把斤的野豬站在血池的對面怒視著我們。
那個守護萬毒血水池的怪物,真的是一頭野豬?
黃先生當即撿起我丟在地上的槍沖著那頭野豬連開三槍,也可能是距離太遠也可能是野豬皮糙肉厚,這三槍竟然沒能對那野豬造成一點的實質性傷害。
等我穿好衣服以后,黃先生讓黎婆婆先拉著我離開,但是這地方就像是一個盆地,除了往上走我們無路可逃。
但是不往上走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剛爬到這小山一半的高度,那野豬已經到了近前,我趕緊停了下來向黃先生伸出了手。
黃先生腳在山壁上一蹬整個人向上竄高兩米的距離,然后又抓住攀巖索往上蹭蹭蹭竄了幾米的距離一把抓住我的手。
轟隆——
誰知道那野豬竟然一下子就撞到了這山壁上,在這之前我從沒沒想過甚至都不敢想象會有什么生物以血肉之軀來對抗這大山,但這頭野豬做到了。
在它撞到山體的那一剎那,我感覺整個山都晃動了一下,我抓著攀巖索的手差點松開掉下去。
黃先生在我腿上掐了一下說“看個毛啊,還不快爬上去,你想死老子還想活著呢?”
我哦了一聲雙手用力往上繼續攀爬,那野豬看一擊不行馬上又連著撞了好幾次,山是撞不破的但是攀巖錨卻被撞得有些松動。
隨著那塊石頭的崩碎,我整個人摔了下去。
撲通一聲。
我整個人掉進了萬毒血水池里面,頭發蠱是解除了沒錯,但是黎婆婆似乎如果體內無蠱,那掉進萬毒血水池就相當于痛飲三斤敵敵畏。
記得黎婆婆還說過萬毒血水池是可以解除頭發蠱,但是需要留下身上的一件東西,但是剛才我泡完以后是黃先生把我給拉上來的,可能我掉下來也是命中注定的,也可能是這血池要留下的就是我這最后一縷生魂吧。
閉上眼睛,我能感覺我耳邊有很多冤魂的叫聲,可能這就是死亡的前兆吧。
但是突然,一只手伸進了這血池里面抓住了我的頭發把我硬生生的給拉了上來。
束錦一手持劍一手揪著我的頭發,“屏住呼吸,不然那野豬必然先殺你。”
我捂著嘴巴點點頭,往一旁看去,黃先生手里拿著束錦那把鋒利的匕首跟野豬周旋,我有點錯愕,連山都撞得動的東西也不知道黃先生是怎么跟它玩兒的,竟然還把它捅的渾身流血。
束錦看了一眼那血池然后說“你必須留下一樣東西,不然的話你就離不開這血池了。”
但是束錦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我就說該留下什么你就動手,我不會怪你,我想賭一把。
束錦一咬牙,直接就伸手摳出了我的左眼丟進了血池里面。
那一刻我感覺我真的要死了,疼,當時腦子里只有這么一個感覺,太疼了。
我不知道我的臉究竟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但我一直咬牙提著這口心勁,生怕我一放松就會讓他們分心。
直到我恍恍惚惚的被他們給弄上船以后,我才松了口氣,我很想問問我們是怎么出來的,但是這口氣剛一松,我就感覺腦袋一沉昏厥了過去。
……
在黑暗中,我一個人走在一片茫茫草原之中,雖晴空萬里但是天上漂浮著一輪黑色的太陽。
最駭人的,是站在我對面的另一個自己,他跟我一樣,都失去了左眼。
這時,我耳旁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這個聲音告訴我對面的這個人即是我,又不是我,他也失去了一顆左眼所以我跟他要搶奪我已經得到的另一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