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犯了小毛病,被對方死咬著不松口,狠狠擠兌了一番。
要說陳成說對方“舊愁”去了有“新愁”沒有道理,實際上以申四秀的意思,指的可不是他申四秀憂愁——
而是你紹氏狂生將要有“舊愁”“新愁”!
我們宣城四秀就是小謝詩魂的繼承者,即便你來到風(fēng)景如畫的陵陽山,心情也不錯,可我們四兄弟連番上陣,勢必要虐你一波又一波!
讓你知道,舊愁去了起新愁!
申四秀這詩原本用來回擊陳成,是再合適沒有了,就因為被陳成搶占了上風(fēng),這層譏諷的意思表達不出來罷了!
四秀們揣著明白裝糊涂,在場觀眾何嘗不是呢?
他們也通過四秀的下人的口中知道紹生已經(jīng)站在宣城人的面前了!
要不然大家為何都那么同仇敵愾!
被蒙在鼓里的,也只有那些一直在樓外的外地人,和當(dāng)事人江森與小陳自己了!
陳成幾年沒出門了,下意識還把自己當(dāng)做當(dāng)年那個稚齡男童,紹生是起碼二十出頭的青年,絕不會有人把他倆人弄混淆——
殊不知因為他營養(yǎng)好,已經(jīng)快有大唐普通成年人高了,不說年齡,別人把他當(dāng)成是長著娃娃臉的成年人,也不奇怪。
(如果小陳今天沒搞的這么邋遢,而是平日豐神俊朗的樣子,人家的誤會可能沒有深??墒沁B日風(fēng)餐露宿,江南煙雨,衣服洗了就沒得換,小陳的儀容儀表能好到哪里去呢?)
沒開天眼的小陳根本沒有人告訴他這重重關(guān)節(jié),稀里糊涂,一頭霧水,幾乎是愣了半晌也沒有想清楚怎么導(dǎo)致的眼前的局面。
王中流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閣下不必在做掩飾,我兄弟四人早已知悉你的身份了!”
“就是,承認了吧!”
“大家請你來宣城做客,你連真實名姓都不肯承認,算什么名士風(fēng)范!”
“紹生你即便才高,如此裝傻充愣,故意戲弄于我等,品格著實令人不齒!”
宣城人紛紛譴責(zé)小陳不地道,更有簡直要吐唾沫的,讓他大感委屈
說我不說姓名,特么我來半天了,你們沒有一個人問??!
“區(qū)區(qū)名‘萇’,沒什么不可說的?。 标惓蓴倲偸郑硎颈娙藢嵲诓豢衫碛鳌拔腋銈冋f的那什么,毫無關(guān)系!”
“哦,原來他名‘長’,字‘紹生’……”
“‘紹生’還不如叫‘長生’好聽呢!我建議他改個名字!”
“陳長生?嘿,這位兄臺,你也看過貓膩‘擇天記’?”
……
陳成大怒,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的,都說了不是紹生,不是紹生了!
我叫陳萇!陳獼猴桃!
不對,也不是這個,我還是叫陳成……
陳十一郎也馬馬虎虎……
陳成憤怒,王文卿比他還要憤怒,簡直要竄到屋頂上去了“陳紹生!你這豎子!下賤坯!非要做藏頭鼠輩,惹我等罵你,你才甘心么!”
“你便是文采好了,武學(xué)又如何?咱倆下場比劃比劃!”
眾人都很同情瞧把這孩子給急得!
三秀兒這控制脾氣的能力,著實連孩童都不如……
操,你還給老子把“陳紹生”安排上了!真聽不懂人話??!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小陳也怒目瞪他,但聽對方文的不行要來武的,心里還是有些小怕怕的,拉著江森,擋在自己的面前。
王中流也不知怎么搞得都要劍拔弩張了,又有些懷疑莫非真是四兄弟搞錯了?
“紹——嗯,敢問閣下,師承何處?”
陳成等了一下午了,不斷強調(diào)自己有“高人指點”,自己拿了“名師手稿”,可偏偏沒有一個人問他的老師究竟是誰!
問一句能死嗎?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