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請人的工夫,陳成一行人和丁干坐到榕樹下休息,談了談丁干和榕樹主人、和“正義聯盟”的那些事。
“他是你師傅?師兄?朋友?”陳成問。
“也不算吧。”丁干尋思著“事實上,我們甚至還當過對手……”
當初,丁干甚至還到大榕樹下挑戰過對方。
“嗯?時間線對不上啊!”陳成奇怪,按老鄉的說法,先有的丁干,再有的大榕樹下的戰事,你這意思就好像你來這里之前對方就盤踞已久似的。
可是丁干的嘴挺嚴,對榕樹主人的身份、彼此的關系諱莫如深,見他不肯透露太多,陳成也只能問問“正義聯盟”的事。
“正義聯盟”是一個松散的聯盟,段位評比那幾天就會有,大家平日分散各地,但聚在一起的時候交情還是不錯的,就像陳成那天看到的一樣。
“他們就沒說——到你這大榕樹下‘玩玩’?”陳成問。
“自然是有的。”
事實上鐘氏兄弟就曾來陽朔挑戰過榕樹主人,為此還苦練段位,使達到了榕樹主人規定的詩士八段。
“結果呢?”
“結果?”丁干笑了笑“除了‘鎩羽而歸’,‘鼻青臉腫’,還能有什么結果?”
“唔!”陳成心目中,鐘氏兄弟是丁干一群人中的佼佼者,有詩師水平的,他們兄弟二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可見榕樹主人的層次高出不少。
“是啊,所以鐘規鐘矩兩個,自從那次之后,對段位什么的絲毫不上心了,甚至拿出自己的段位,去“接濟”那些升不上去的正義聯盟盟友,以至于一再掉段位。
他倆也很看得開,你哪怕真晉升成了詩師,在榕樹主人面前,也不過是螻蟻。
在下次做好準備挑戰榕樹主人之前,他們倆恐怕都不會再去嘗試取得“詩師”段位。
“那鄧鐸呢?”陳成又問。
“鐘氏兄弟都不行,他哪行?”丁干哂笑道“他有自知之明,說哪天要是晉升到詩師五段了,就來挑戰——要不然注定白白損失一根腰帶。”
陳成心道那榕樹主人起碼有詩師七八段乃至大詩師的實力了!
正說著,先前去傳訊的兩個少年回來了,帶來了好消息
榕樹主人愿意接見陳成一行人,但你們需要等待片刻。
大概等了小半個時辰,又有人來說來了。
陳成一行人加上丁干一同到岸邊迎接。
只見遠處的水面上,一面竹筏緩緩而來,船夫劃著槳,“榕樹主人”立于筏頭,風吹長袖,翩然如仙。
七少們踮起腳尖,競相爭睹來人的風采。
陳成也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困惑地對丁干道“榕樹主人有病嗎?”
“嗯?”丁干瞥著他,上來就說別人有病,難道不是你有病?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成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因為對方的臉罩在一面看上去像是演儺戲(又稱鬼戲,是漢族最古老的一種祭神跳鬼、驅瘟避疫、表示安慶的娛神舞蹈)時演員佩戴的面具。
面具之下,似乎還罩著一層面紗。
包裹得如此嚴實,讓陳成還以為特殊時期需要采取的防護措施呢?
這人不會傳染天花或者麻風吧?
進入現代現代社會以前,麻風病在廣西可是很肆虐的喲……
“胡說八道!”丁干翻白眼,真有傳染病,他們這些時常與對方相處的不早得上了!
榕樹主人,就是這般做派。
七少們早八卦了半天這人是俊是丑,哪知道啥也看不到,頗為郁悶。
又討論起對方戴面具的原因來。
要么他就是儺戲的演員,剛剛跳完大神過來——要不然為毛磨蹭了這么半天才來?
要么就是相貌特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