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神韻——
可是是因為詩歌除了文字之外,還有一種叫“韻律”的東東吧!
以我的詩力,現(xiàn)在真的能與大詩師堂堂正正的對決嘛?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寫好了,大家自己看吧!”梅英衛(wèi)只是略一構思,文不加點,刷刷就把詩寫好了。
讓嚴達二人拿起了詩,正對著陳成等人。
大詩師不說詩的質(zhì)量,單說創(chuàng)作的速度,就是一個比一個快呀!
眾人贊嘆著,帶著膜拜的目光去看梅英衛(wèi)“漁樵耕讀”的壓軸之作,詩曰
山中有草堂,未得山中住。
白云不讓人,占盡讀書處。
絕句對平仄格律要求較寬,特別是五言絕句,更隨便一點,所以古人就有很多押仄聲韻的,諸如孟夫子“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春曉》),王老師“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竹里館》)都是其中的典范,柳宗元的《江雪》也是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如果自己的方言里沒有入聲的話,那“絕”“滅”“雪”三個字三個讀音,實則都是仄聲韻。
至于梅英衛(wèi)的這首五絕,與他剛剛“教雷拓做人”的那首五律一樣,依然延續(xù)了他清挺生新的風格。
簡單清新的文字,又頗得王、孟等人質(zhì)樸脫俗的格調(diào),哪怕是七少中最小的蔣飛也絲毫不覺得有閱讀難度。
通俗卻不庸俗,流暢卻不流俗,這是一種本事,火候的拿捏正是考較五絕功力之所在。如“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那種,就過于淺白,以至于讀著像開玩笑了。
梅大詩師這次塑造了一個也像是愛開玩笑的讀書人的形象——
他在“山中有草堂”,卻“未得山中住”
上來這平淡卻饒有興味的句子,就勾起讀者的懸念
你在山中有一處不錯的草堂,但是為什么你不去山中住呢?
不是白瞎了這么好的山間“別墅”了嘛?
對于別人的這種疑問,那個讀書人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呀,不是不想住,實在是不能住啊!”
白云不讓人,你讓我怎么辦?
白云……
不讓你住?
那她老公黑土呢?是不是好說話點?(黑土你讓我見倪萍我就給你住。)
白云不是網(wǎng)紅名女人的那位,就是天邊、山間的白云。
她滿滿當當,山腰山谷山頂全都是——
占盡了讀書處!
連一張書案都放不下!
你還讓我怎么讀書呢?
這話一看就是夸張加戲謔,因為大家都不會真覺得白云多得你連書桌都擺不下,云霧都是水汽,又不是棉花!
實際情況上,遇到這種“云海翻騰”的情況,讀書人只顧著去欣賞美景去了,根本沒有心思去讀書了嘛!
一句怪里怪氣的話,卻把山間的美景、讀書人的悠閑、此人的幽默戲謔,每一層都展現(xiàn)得恰到好處!
當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非凡妙筆啊!
這也是梅英衛(wèi)一直提倡的寫五絕,完全不需要有多大的學問,只需要那么一點點“靈氣”,靈光乍現(xiàn)之際,詩句已然妙不可言。
當梅師兄帶著師弟們用各種奇葩的形式找“靈氣”的時候,七律派、五律派的弟子們在干什么?
閱讀各種典籍和佛經(jīng)啊!
律詩的框架決定了,必須要把各種“營養(yǎng)豐富”的東西加進去,如秦漢到六朝的典故啊,佛祖與阿難迦葉的智慧啊,全是自己的話,就會顯得蒼白無力,必須要拉大旗扯虎皮。
但是到了絕句,尤其是五言絕句,閃電戰(zhàn)中的閃電戰(zhàn),秦漢的典故,佛祖的智慧?
不行不行,字數(shù)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