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翻滾的過程中,她的身子不小心磕著石板,她這才發現原來身上已經有了一道傷了,胸口的麻布被劈開,血順著布流了出來,染紅了麻布,也染紅了她的眼睛。
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個公鴨嗓婦女,“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昨日你這小賤人竟然趁我大意偷襲我,我今日就是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說話的主,你若是想要活下去,只能巴結我!”公鴨嗓婦女說著,那鞭子在空中晃了晃,鞭子劃破空氣產生的聲音分外的清晰。
“是不是昨日我沒讓你長記性?我白霓裳一向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你這話說的倒顯得我故意傷害你似的。”白霓裳不甘示弱的回應著,她的眼里閃爍著冰冷,她的拳頭緊握。
她知道,若是此刻她認輸了,等待她的將會是無盡的黑暗。
倒不如拼死一搏,將這公鴨嗓婦女徹底馴服。
“白······白霓裳?翠花你莫不是犯了糊涂,白可是國姓,你竟然敢姓白?你這可是要被誅九族的!”公鴨嗓婦女眼里泛著絲絲縷縷的疑惑,怎么這翠花從昨日開始就分外的奇怪。
先是說了一個跟城主同姓女子的名字,如今又說自己姓皇族之姓。
這還是那個柔軟萬分,像個軟柿子一樣好捏的翠花嗎?
“呵,我犯沒犯糊涂,你一試便知。”白霓裳腳下生風,好似一道清風飄過。
從昨日她就發現這具身體能夠跑的非常的快,大抵是因為過于的清瘦,所以跑起來分外的輕盈,速度也就快了。
在公鴨嗓婦女還沒有反應之際,白霓裳張開牙齒,發狠的咬住了公鴨嗓婦女的耳朵。
“你給我放開!賤人,你給我放開!你瘋了不成?!”公鴨嗓婦女吃痛,手中的鞭子落在了地上,她伸出粗壯而又力氣的手臂,狠狠的拍打著白霓裳的纖細的背部。
白霓裳只覺得那隨隨便便的一掌,就讓她魂魄幾乎要脫離了身軀。
可是她不能輸,這是唯一的機會。
于是乎,白霓裳顧不得背后傳來的疼痛,那五臟六腑似乎承受著重大的傷害,喉嚨里竟然傳出一股腥味,她依然十分用力的咬著公鴨嗓婦女的耳朵,那耳朵已經出現了傷口,鮮血流出。
白霓裳此刻已經分不清自己嘴里混著唾沫的,究竟是她的血,還是公鴨嗓婦女的血。
公鴨嗓婦女痛的哇哇大叫,她生怕自己的耳朵就此沒了,而白霓裳全然一股不怕死的模樣,她連聲求饒,“翠花,我錯了,你快松開,我錯了!你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我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我真的錯了!”
白霓裳猶豫了幾秒,看到公鴨嗓婦女滿臉的恐懼,她這才松開牙齒,朝著一旁的草坪啐了一口的鮮血。
伸出粗布袍子擦了擦嘴角,抬起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公鴨嗓婦女,此刻的公鴨嗓婦女正抱著鮮血不止的耳朵痛苦的喊著,她看向白霓裳的眼里滿是恐懼,根本不像剛剛那般氣勢洶洶的模樣。
“你。”白霓裳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伸出指尖指著公鴨嗓婦女。
被點名的公鴨嗓婦女身子一縮,眸子閃了閃。
“給我找一件新衣服,還有新的住所,對了,那田我會繼續種,但是你要給我銀子,不然——”白霓裳意味深長的看了公鴨嗓婦女一眼,偏偏這句話只說了這一半。
公鴨嗓婦女看著白霓裳的眼神,就如同活見鬼一樣,她連忙說道“我那草屋之中的確還有一個隔間,你可以睡那里,這里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在看管著這一片農田,而且也比較好打理,所以主子那邊工錢也不是很多······我一個月只能收到三貫錢······”
“······”白霓裳就這樣淡淡的看著,一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