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一得到白霓裳的首肯,就撒了歡兒的跑開了,樂樂呵呵的拆開新的一包肉干,啃了起來。
白霓裳伸出指尖,探了探那人的鼻尖。
呼吸平穩,看來是睡死了過去。
白霓裳深深的呼了口氣,挨在石壁上歇息著,她閉上眼睛,眸子半開半闔,唇瓣微微張開,那臉頰的汗珠一顆又一顆的滑落,打濕了她的發絲。
“咕嚕~咕嚕~”白霓裳剛坐下沒多久,她的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她果然一忙起來,就忘記吃飯這件事了。
她忙活了這么久,只吃了幾個青梅,再加上剛剛做了一場手術,消耗了很多熱量,她現在饑腸轆轆,餓的兩眼有些發黑。
許仙聽到了白霓裳的肚子叫喚的聲音,它十分善解人意的將一包沒有被它拆開的肉干叼了出來,挪動著步子,走到了白霓裳的面前,它松開齒關,將牛皮紙放下,“嗷嗚。”
許仙輕輕喚了一聲,便又搖晃著屁股,樂顛顛的吃了起來。
白霓裳借著微光看著地上那牛皮紙包著的肉干,心里頓時一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抬起黝黑卻又修長的指尖,將牛皮紙拾起,慢條斯理的解開繩索,剝開牛皮紙,拿起肉干便吃了起來。
嗯~好吃。
這肉干有點像內蒙古那邊耗牛干的感覺,嚼起來很有嚼勁,肉香十足,估摸著是生肉曬干而成,用了香料腌制,其實這種肉干用炭火烘烤一下再吃,配上一壺好酒,會有另外一種風味。
只可惜,她沒有錢,買不起打火石。
而鉆木取火這種事,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點燃,又怕明火引來那些人,只得在幽暗的環境里,吃著這算得上奢侈的一餐。
白霓裳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腦子里的弦牢牢緊繃著。
這石洞之外的情況她還不清楚,看那群黑衣人定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先不說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旁邊還有一個重傷的傷員,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帶著許仙馱著病號,雄炯炯氣昂昂的闖出這些一個個內力深厚的黑衣人包圍圈。
只怕她還沒跑幾步,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白霓裳心中忐忑萬分,她憂心忡忡的幾次將目光投向石洞口,生怕下一秒有人強制將石頭推開,那他們就成了困獸,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你們,找到沒有?”正在白霓裳擔憂萬分的時刻,說曹操曹操到,洞口外,就傳來了那辨識度極高的沙啞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黑衣人之中的頭頭。
“報告,我們沒有發現。”
“我們這邊也沒有發現。”
“該死!這不過是區區一座小山,他已經中了箭,應該跑不了多遠,這次主子可是算準了墨子悠為了掩人耳目,帶了極少的親兵,連暗衛也僅帶了兩位,我們才能夠在此設伏將他們一舉拿下,沒想到其他人都死了,唯獨最該死的那個,竟然逃掉了!”那沙啞的聲音忿忿不平的說道。
白霓裳在黑暗中大氣不敢喘一聲,貼著墻壁認真的聽著,手中不自覺的拿起那沾滿鮮血的鐮刀,她將肉干放下。
“頭兒,你說這墨子悠該不會不小心失足掉下懸崖,碎尸萬段了吧?”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
“應該?”聲音沙啞的男子捉著兩個字,語氣有些不善。
“屬下該死!”是黑衣人跪下的聲音。
“我說了,我們血剎里不能出現‘應該’、‘或許’、‘可能’這樣的不確定的詞!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他粉身碎骨,我們也要把他的骨頭找出來!”聲音沙啞的男子語氣帶著幾分凌冽,聲音高了幾分。
“是。”整齊劃一的應聲。
血剎?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