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完后,白霓裳直接將自己的廂房讓給了小青,轉身就去了原本屬于神仙哥哥的房間,恰好兩間廂房挨的近,她又怕小青的傷口半夜復發,今日才剛剛拔箭,容易傷口感染,兩間廂房挨得近便于隨時了解小青的狀況。
第二日,天還未亮,白霓裳就聽到大門被敲得啪啪作響。
誰啊?大早上的擾人清閑。
白霓裳淚眼惺忪,她支著身子緩緩從床榻上爬了起來,穿上草鞋,推開廂房的大門直奔院子而去,眸光不經意瞥見小青的廂房,此刻還緊閉著,看來他還在睡覺。
既然睡得這么熟,證明傷口沒有復發,白霓裳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叩叩叩。”敲門聲經久不息,白霓裳終于走到了大門前,她嬌小的身子費力的抽開木栓,緩緩將大門拉開一條縫。
她的眸子朝著門外望去,那雙漂亮的眸子瞳孔微縮,下一秒將大門“砰”的一聲關上,眼疾手快的又把木栓合上。
猜猜她剛剛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昨夜覬覦小青的肥頭大耳的那只豬!
天啊,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白霓裳的腦袋開始飛速的轉動著,她敢確定這條河沿路有好幾家住戶,而眼下天還未亮,那人就能第一個找到他們這戶人家,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小青住在哪一家,他不過是帶著小廝挨家挨戶的查,而他們這里這是被調查的第一家。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十分確信,并且有目的的直奔這里,就是為了將小青抓走。
剛剛她可看見門外浩浩蕩蕩的站了將近十余人,各個手拿長棍,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而賈富貴則被人架在椅子上,至于他傷勢如何,白霓裳還沒看清楚。
門外。
那本來禮貌性敲門的小廝看到了門內傳來了聲響,而后被掀開了一道小小的門縫,緊接著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大門就又一次被關上了,他眨了眨眼睛,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哎喲喂,疼死我了,怎么樣了?有人嗎?”坐在椅子上,用藥包敷著鼻青臉腫的賈富貴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問道。
“這······回老爺,好像人還沒有醒。”那小廝猶豫的回過頭,唯唯諾諾的答了一句。
賈富貴一時間來了怒火,腳一蹬,作勢要踢小廝,嘴里還念著,“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敲個門叫個人都叫不醒。”
“對不起,老爺息怒。”小廝連忙彎下腰,卑微而又顫抖的說著。
“這是誰的屋啊?”賈富貴轉過臉,看著一旁的王管家。
“回稟老爺,這好像是淺璃公子的宅子。”王管家立馬應道,他的神情諂媚,語氣討好。
“淺璃······”賈富貴捂著臉,陷入了沉思。
終于,在記憶之中,他找到了關于淺璃的一切。
淺璃就是那個八百年才回來一次的男子,長得倒是挺精致的,其他的信息他也一概不知了。
“給我砸!”既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文弱的、有幾分長相的書生,那就算砸了他的大門又如何?
在這個村,他賈富貴就是王,就是天!
“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管家一聽賈富貴要砸門,連聲阻止。
“怎么?王管家跟那小子很熟?”賈富貴的眸子里劃過一絲陰翳,昨夜好不容易見了個冰山美男,本以為可以抱得美男歸,卻不曾想被人偷襲,墜入了河里,摔的鼻青臉腫,若不是被人發現,他只怕已經歸西了!
此仇不報?豈是他賈富貴的風格?
今早他就招呼著家中的小廝和王管家,前來湖邊這幾戶人家,挨家挨戶的問。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昨夜敢偷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