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未曾。”事實很殘酷,但卿夢只會說實話。
“那你干什么要娶我?你又不喜歡我?”白霓裳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們兩人靠得極近,甚至于白霓裳能夠聞到卿夢身上淡淡的香氣,還有越靠近就越發(fā)覺得他的身上有種莫名的輝光,身上不可輕犯,不帶任何的煙火氣息。
他們的發(fā)絲交織穿梭著,瞳孔之中倒映著彼此的面容。
分明,白霓裳此刻蓬頭污垢,衣衫破敗,然而在卿夢的瞳仁里,卻是她真實的模樣,一張出水芙蓉一般漂亮的面龐,朱唇不點而紅,眼眸漆黑明亮,長睫翩绖,美的令人癡醉。
可他就算看的是白霓裳的真容,那眼睛里卻清明的沒有半點癡迷的神情。
“姑娘怕清譽受損,我自然應當肩負起責任。”卿夢十分隨意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仿佛嫁娶婚嫁就不過是面前的一片、一朵花、一縷光,這般的隨意,瀟灑。
“可是不是兩情相悅的感情,如何能夠共度余生?”白霓裳實在是想不通,面前這個卿夢腦袋瓜里究竟裝了些什么,還是說上清宮的人都如此?或者說這卿夢見一個就這么說一個。
等事情過后,卿夢就直接給那人一個“忘”咒,那姑娘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他便逃之夭夭?
可是他別忘了,忘咒對她不起作用。
“姑娘,在下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沒有感情可以培養(yǎng),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卿夢似乎早已洞察白霓裳的想法,直接為她解答疑惑。
“誒?你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怎么這么輕車熟路,難道你父母不會管你嗎?”白霓裳踮著腳尖有些生疼了,她不得不回到地上,仰頭望著卿夢,但氣勢上她可一點都沒有輸。
“······”卿夢的眸子閃了閃,隨后將視線移到了漸漸有了人的街道上,那唇瓣之中帶著幾分薄涼,“我沒有雙親。”
白霓裳······
這一下,輪到白霓裳無言了。
她以為面前這個看起i波瀾不驚,處事泰然,且連婚嫁都能自己決定的男子,定然是父母的掌中寶,被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卻不曾想他沒有雙親。
白霓裳嘆了口氣,她伸出手,拍了拍卿夢卓然削瘦的背,語氣軟了許多,“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是我的原則,你先隨我回一趟鋪子,我拿一些東西。”
“好。”卿夢的落寞不過僅僅是一瞬,下一秒他恢復如常的應著。
嘖嘖,這人變臉速度也真的快。
白霓裳挺胸抬頭,帶著卿夢從鋪子的后門溜了進去,一入門,她就隨意的說道“你自己隨便坐,我這鋪子才開張沒多久,沒時間添置好茶好的糕點,你就將就下,喝點白開水,我去梳洗一番。”
“嗯。”卿夢頷首,便將視線放在這鋪子里上下打量。
這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不錯,此女當真是個有意思的主兒。
卿夢逛的差不多了,踱著步子i到廂房的門口,那廂房的門沒有關,里面的少女坐在銅鏡之前,一頭秀麗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著,就如同似玉雕瑞雪的蓮花,花色白潔如玉,惹人憐愛。
那少女滿意的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肌膚,隨后便開始涂抹那黑黢黢的膏藥,不一會兒的功夫,那本i一副傾城之姿因為黝黑的肌膚,瞬間暗淡了許多。
當然,少女十分的細心,連那露在外面如同粉藕一般細膩的雙手,也毫不客氣的涂滿黑色,每一分都偽裝的很完美。
等少女涂完,晾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條斯理的彎下身子,用毛巾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本i看著正入迷的卿夢動了,他身形一晃就i到了少女的面前,從她手中奪過那毛巾。
“誒,你這個人干嘛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