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林嬤嬤,想不到您老人家命這么硬,且還活著呢?!碑敯啄奚岩荒樣迫坏乃屯炅巳康牡に?,折返之際,便看到那林嬤嬤躺在地上,顧不得衣衫不整,蓬頭污垢,眼神一團迷離之色。
“藥!給我藥!”那林嬤嬤一聽到白霓裳的聲音,便忍住了心中的不適,連滾帶爬的跑到白霓裳的面前,抓著她的裙擺,一臉的希冀。
白霓裳薄唇好似罌栗花綻放一般殷紅,她覷的看著那地上的林嬤嬤,心中可謂是快慰萬分啊。
白霓裳緩緩蹲了下來,她將拳頭移至林嬤嬤的面前,五指綻開,一抹雪白的藥丸便躺在其中,漂亮的在月色下閃著光。
“藥!”林嬤嬤一瞧見藥丸,身子前傾,雙手一抓,想要一把奪下。
白霓裳早有準備,她側過身子,一個閃身,林嬤嬤就撲了個空,重重的倒在地上。
林嬤嬤只覺得手臂一痛,“咔嚓”一聲,好似脫臼了大的聲音。
“痛,痛,痛?!绷謰邒哌@么一摔,眼淚就順勢而下,她慘然一笑,心中怨念已深。
“痛?林嬤嬤,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嗎?”白霓裳五指收攏,又將那一枚丹藥藏了起來。
“你若是不想救我,就不要如此假惺惺的前來羞辱我!況且這藥根本不是你煉制的,我大可跟宋郎中多討要一份!”林嬤嬤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便開始胡言亂語,那眼神恨不得將白霓裳撕了一樣。
白霓裳暗道好笑,這人明明就是自己釀成此果,怎地又遷怒于她?
“我何時說了不想救你了?”白霓裳抬起步子散漫的走了起來,她圍著林嬤嬤狼狽的身姿打轉,繼而道“況且你覺得如果宋郎中當真能夠練出此藥嗎?若是可以,你又何至于變成如今這幅德行?你應當知道神仙哥哥醫術天下無雙,那我偷得一二不也很是尋常?”
“你······你是說這藥是你煉成的?”林嬤嬤烏黑的雙唇抖了抖,眼睛里閃爍著不可置信。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既然這藥是我煉制而成,你覺得若是我不想給你,宋郎中會送給你嗎?”白霓裳好笑的望著已然是窮途末路的林嬤嬤,那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嘲弄之意。
林嬤嬤神色陡然,她再也不敢頂撞白霓裳,一改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模樣,轉而開口道“老奴,老奴真的知錯了!姑娘,求求你把這解藥給老奴吧!”
白霓裳見林嬤嬤這副尊容,就深知她本性,本來嘛,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這林嬤嬤為何變成這幅模樣,她還當真是好奇。
“那你且說說,你為何又回到了村中?你不是早已溜之大吉了嗎?”白霓裳望著這有些破敗的屋檐,眸子流轉,唇瓣掀開。
一陣風拂過林嬤嬤的身上,讓她打了個寒顫,她眸子里的怨恨更濃了。
原來,這林嬤嬤那日偷了家中全部東西,逃之夭夭,便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城,那是她丈夫所在的地方。
那里有著林嬤嬤丈夫的父母,已經他們的孩子,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大概十余口人。
當林嬤嬤帶著琳瑯滿目的一車好玩意兒歸去,那一家老小笑的可謂是歡天喜地,仿佛過春節一般。
待林嬤嬤也是真真的好,尤其是那賣了幾頭豬送來的銀子,更是讓家中錦上添花,日子過得越發的滋潤。
然而林嬤嬤在家中呆上了半個多月,丈夫和爹娘都瞧見她還未離去做工,一時間很是著急,便詢問了原因。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當全家得知林嬤嬤偷了主子家中的一切東西,逃來此處,便再也沒有回去的可能,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因為全家都指望著林嬤嬤一人那微薄的工資活下去。
這林嬤嬤不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