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一登船,就看到了這船上不過是一張桌子,幾張椅子,旁邊則是船艙,而底層才是掌舵的人所在的位置,想必是為了給顧客最佳的。
北墨染將東西一一放下,便坐在了那一旁的椅子上,招呼著白霓裳坐下,“來,過來坐。”
白霓裳邁開步子,很快就來到了北墨染的旁邊坐下。
興許是這夜色恰好,也興許是這氣氛剛好。
這里,僅僅只有他們兩人,平日里白霓裳和北墨染相處的時候,倒是沒有覺得任何的不適,可眼下,卻有些局促。
北墨染也發現這氛圍有些過分的曖昧。
他清了清嗓子,嘴角的笑意越深,“不若,先喝上一杯?”
“好。”白霓裳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此刻這氣氛不對勁,喝點酒就沒有事了。
北墨染給白霓裳倒了一杯清酒,轉而也給自己面前的杯子滿上,他舉起酒杯,笑容滿面的說道,“這光喝酒倒是沒有意思的。”
“你想如何?”白霓裳的眸光淺淺,她開口問道。
“不若,玩游戲可好?”北墨染的指腹撫摸著酒杯,眸子盯著那微微晃動的酒杯,眸子里越發的深邃。
他們的船,緩緩的開了。
甚至于他們聽到了一些歡呼聲。
想來,這游湖已經開始了。
而兩人此刻卻沒有看美景的心情,眼中只有彼此。
“如何玩?”玩游戲倒是有意思,不若這光喝酒還是十分的無趣的。
一來二去,兩人喝的醉醺醺的,該玩的沒有玩起來,該看的沒有看的盡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這時光嗎?
玩游戲能夠控制兩個人飲酒的速度,自然也能夠增加樂趣。
北墨染斂眸微微下垂,停頓了片刻,那琉璃似水的眼珠子緩緩睜開,眸子落在了白霓裳的身上,笑容淺淺,“真心話如何?”
“真心話?”白霓裳不明白這北墨染的深意。
“我酒量不行,也喝不了幾杯,自然玩真心話有意思點。你喝一杯酒,便可以問我一個問題,若是我答得上來,我便不必飲酒,若是我不愿作答,我便干了這面前的一杯酒,反之亦然,一來一往如何?”北墨染笑盈盈的說道。
他向來不喝酒,卻為了這個女子,獨獨喝了兩次酒。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好像迷了心智一樣的丟了心。
北墨染也百思不得其解呀。
“好!”白霓裳一錘定音,本來上次問的也不算是特別的清楚,如今可要好好的問一問了。
“女士優先。”北墨染指了指白霓裳,示意她先開始。
白霓裳自然知道北墨染的酒量較淺,她也不跟北墨染計較,二話不說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水珠隨著嘴角緩緩的滑落,一顆晶瑩剔透,沒入鎖骨之中。
北墨染的眸子變得深幽。
“北墨染,我想問問,你這一生除了血剎,是否再無其他?”白霓裳問出了這么一個看起來云里霧里的問題。
而北墨染卻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白霓裳這句話太明顯了,就是想要知曉這血剎在他心中的重量。
他直勾勾的盯著白霓裳,粉嫩的唇瓣就好像是三月的櫻花綻放,“我除了血剎,的確沒有其他,我的一生就是為了它而存在。”
北墨染回答的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他自然不愿意在此處欺瞞。
白霓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北墨染拿起酒杯,也干脆利落的飲完一杯酒,他的眸子認認真真盯著白霓裳,問出了他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你和墨子悠是不是有過一段情?”
“情?”白霓裳挑眉,這倒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