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香一聽,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焦灼。
她瘋狂的嘶吼著,掙扎著,“憑什么?你也知道她作惡多端,憑什么這樣的人可以好好的存活于世,而我卻不能呢?我不甘心!!!”
她的聲音凄厲的劃破了這整片夜空,令人聽了都揪心的疼。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因為她知曉,若是白霓裳不同意,那么一切都是虛無。
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報仇,也再也無法消磨內(nèi)心的苦恨。
“我可以幫你報官府,讓官府將這里查封,將她繩之以法。”白霓裳緩緩的站了起來,她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臉上的笑容淺淺,嘴角劃開一抹漂亮的弧度。
她就萬若是一陣清風(fēng),吹拂過人的心田。
聽到這句話,那被封鎖在籠子里的兔子反而覺得萬般可笑一般,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白霓裳,帶著猩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娘你還是太天真了,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官官相護嗎?你以為這醉月閣這么多年惡事做盡,卻能夠屹立不倒,這背后沒有靠山嗎?”
顯然,在丁香的世界里,唯一能夠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非暴力不溝通。
所有的其他途徑皆為枉然。
白霓裳聽到這般嘲諷卻不以為意,她的緩步踏來,踩著月光,一身雪色的長裙,迎風(fēng)飄揚。
她字字認真的說道,“雖然很悲哀,但是你說的也是事實。”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jīng)站定在了這個兔子的面前。
丁香瞧著面前這個面容及其美貌的女子,不知怎么的心下一跳。
緊接著,那女子繼而認真的說道“可是你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我恰好認識的人,權(quán)力比她還要大呢?”
“你······你究竟是誰?”丁香聽到白霓裳這么一說,她將信將疑。
“喂,你都成了妖了,就別在意這些俗世的身份了吧。”白霓裳撐著臉蛋說道,隨后從對著卿夢使了個眼色。
卿夢不解的挑眉,那雙如同星月一般璀璨的眸子落在白霓裳的身上,完不知道白霓裳究竟要做什么。
“借我一把匕首。”白霓裳對著卿夢說道。
卿夢不解,這小姑娘拿匕首做什么?
他警惕的將懷中的匕首稍微收了收。
白霓裳自然瞧出了這卿夢的不愿意,她也懶得解釋太多,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樹枝前邊,借用樹杈將自己的衣袖扯開一大塊布匹,隨后將那紗布放在了卿夢的手中,“你呢,去這天上人間,將這個東西交給名為小柒的女子,讓北墨染速速來醉月閣找我。”
“這是何意?”卿夢有些不明所以,這白霓裳突如其來的舉動。
“自然是好人將這個醉月閣一鍋端呀,如今我又出不去,你也淡泊名利,不借助第三方怎么辦呢?”白霓裳唉聲嘆氣,她的言語之中滿是低落。
本來呢,她是想著逃之夭夭的。
結(jié)果為了面前這只妖,她迫不得已又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了。
等會兒見面了只怕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唉,沒有辦法,誰讓她心地善良呢?
跑不掉一會兒走一步算一步吧。
白霓裳捧著一個苦瓜臉?biāo)妓鞯馈?
這卿夢瞧見本來還是一臉興致高昂的白霓裳,在劃破衣袖的剎那間,宛若被人挖了心頭血一般的難受,那渾身都籠罩著一股失魂落魄。
他自然是不明白,這白霓裳為何會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白霓裳對著卿夢擺了擺手,“快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個宅子里怕。”
“好。”卿夢點了點頭,將那布收了起來,正打算邁開步子前行,走了幾步,從懷中掏出那把防身的匕首,遞給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