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睨的一眼看了一下一旁淡然的北墨染,隨后嘆了口氣,從懷中又掏出了藥,“你能不能別嚇唬她,一會兒她暈厥了過去,這話如何問?”
“我盡量。”北墨染笑容淺淺,他琉璃的眸子里閃爍著光芒,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笑意。
白霓裳將藥在牡丹的鼻息之間晃了晃,很快,那暈厥過去的牡丹又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睜開眸子的瞬間,她就宛若是一只受驚的兔子,直接彈跳開來,顫顫巍巍的說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們不要傷我性命。”
“嗯哼,乖乖說吧。”白霓裳頷首,她坐在軟塌前,那張好似天邊皎月那般美好的面容帶著笑意,她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點。
這屋內的三個男子。
一個看起來笑容滿面,實際上暗藏殺機,剛剛那一枚飛鏢可是完不帶任何猶豫的飛了出去。
另一個看似渾然不在意,實際上整個人連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給床榻上的那個女子,因為他太清楚了,此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而最后一個,則好像是一個安渡眾生的模樣,一臉的祥和,可是那波瀾不驚的眸子則說明,他也完不想要趟這渾水。
故而如今,白霓裳只能夠將自己的態度放柔,不若一會兒真的將這個姑娘嚇傻了該怎么辦?
她可是十分想要知道那個牡丹的下落。
“那一日······”牡丹看著面前還算是和善的白霓裳,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緩緩的回憶道。
本來,那一日牡丹按照往常一般對鏡貼花黃,雖說這樓里因為鬧妖,上上下下惶惶不安。
可是她們這醉月閣還是需要營生的,如今那花燈節在即,她作為頭牌自然不敢馬虎。
故而她依然每日都將自己的裝點的十分的漂亮,去迎接客人。
正當她在摸著唇瓣上的顏色之時,一柄長劍直接抵在了她的咽喉之處。
她嚇得想要尖叫,卻聽到那持劍的主人那冰冷的聲音,“你敢發出一個音,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死。”
故而,她只能夠乖乖的緊緊閉上嘴巴,不敢隨意的大吼大叫。
眼下,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好像要從她的胸腔之中跳出來。
她顫顫巍巍的咽了咽口水,卻依然不敢說話。
她不清楚這個人的來歷,也不敢去看那人的面容。
因為她太清楚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顯然,那人十分滿意牡丹的表現,隨后她對著牡丹說道“今夜你乖乖的就在這屋內,余下的交給我去做,聽到了嗎?”
牡丹忙不跌停的點了點頭,就好像是小雞啄米一般。
她生怕自己點慢了,下一秒迎接她的就是死亡。
那人的聲音繼續說道“說,你的衣裳都在哪里?”
牡丹手指微微顫抖著,卻還是指了指一旁的衣柜。
那持劍之人對著牡丹威脅道“你不準動,若是你剛挪動分毫,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牡丹自然不敢亂動,連腦袋都不敢移動分毫。
那人十分滿意牡丹的作為,自然抽回劍柄,隨后走到了那衣柜之中翻箱倒柜。
牡丹聽到了那人似乎在尋找著適合自己的裙子,終于,她挑了一件適合的,隨后便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
等到那人換好衣服,對著牡丹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看我了。”
牡丹這才敢挪動自己的腦袋,將視線緩緩的上移,終于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等到那個面容呈現在自己的面前時,牡丹的瞳孔放大,嘴巴張成一個鵝蛋般大小。
因為面前這個人如今的模樣跟她一模一樣,牡丹甚至懷疑自己是在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