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那小小的手掌。
那軟弱無骨的掌心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給予她力量。
“你怎么出汗了?”北墨染輕聲說道,他的眉頭染上一絲擔(dān)憂。
顯然,白霓裳的情況很是不妙。
“······”樓雪一語不發(fā),憂心忡忡。
終于,那馬車快到到達的時候,樓雪卻突然開口對著冷色吩咐道“冷色,去附近的客棧。”
“是。”冷色一向都是聽從命令,從來不問為什么。
“為什么·····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白霓裳張了張口,開口問道。
她一直都想要知道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她想要知道,為什么她靠近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臟會隱隱的作痛。
又為什么,她有些期待的尋找關(guān)于那仙田之前主人的種種。
馬上,所有的疑惑都能夠一一解開。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卻選擇轉(zhuǎn)頭。
樓雪抿著唇瓣,那好看的眸子里流轉(zhuǎn)著擔(dān)憂,好似罌栗花瓣的唇瓣緩緩張開,對著白霓裳說道“這無情閣附近有個小鎮(zhèn),不過是百米左右的距離,如今你的精神狀況不佳,我們休整一日,明日再以血剎和醉生夢死樓的名義去拜訪,不差這一日。”
樓雪這話說的頗有幾分道理。
北墨染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眼下已經(jīng)接近黃昏了,此刻登門拜訪,又沒有說明來意,只怕會被無情閣拒絕。”
北墨染這話,其實也是順著樓雪的話說的。
更重要的事,他握著白霓裳的手,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身體的不適。
“好。”白霓裳艱難的說了一個好字。
隨后,她闔上眸子,將腦袋自然的靠在了樓雪的身上。
樓雪的身上,傳來了好聞的香氣,她覺得很舒服。
舒服的想要輕輕哼哼。
這稍稍的一瞇,白霓裳好不容易強大起來的精神,一下子就泄氣一般,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
她只是覺得好疲憊,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的腦子一片混沌,也來不及思索什么。
而眼下,仙田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跟白霓裳對話,白霓裳的意識通道都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
終于,它思來想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就是眼下,已經(jīng)到了八月十五!
就是一年之中,那月兒最圓的日子。
而白霓裳和它簽訂了契約,今夜如果不和一名男子發(fā)生肌膚之親,那么她的經(jīng)脈俱斷。
輕則,不過是幾日后經(jīng)脈再度復(fù)合,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一般。
重則,直接喪命。
之前它一直都想著晚點在告知白霓裳,上次他們爭吵的時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它也忘記提醒了。
如今,這世間一再的被耽擱。
最后,竟然到了最危險的一日。
如果······如果白霓裳因為它死了怎么辦?
仙田眼下根本不敢相信,它竟然忘記了這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白霓裳不將它換出來,它根本沒有辦法與其他人溝通。
所有的一切,它都只能夠干著急,其他的事情,它什么都做不了。
仙田只是覺得恐慌,無邊的恐慌。
怎么,怎么可以這樣子。
在仙田為白霓裳憂心忡忡的時候,白霓裳等人,已經(jīng)抵達了客棧,而白霓裳則被安置在了上好的廂房之中,此刻正昏迷不醒。
而樓雪和北墨染則坐在廂房的桌前喝茶。
門口,守著的是冷色。
北墨染望著手中的茶杯,羽扇輕輕的搖晃著,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