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此刻的心,在這一刻被填滿了。
之前他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差點就忘了白霓裳身體的情況。
從她的面容恢復的那一刻,她的身體所有的封印便會慢慢的解開。
而那每年八月十五的疼痛,也必然會出現(xiàn)。
如今算來,他們估摸著已經(jīng)半年沒有見面了。
而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自然不是很知曉。
因為派來她身邊的暗探,只會跟他匯報她的安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提。
這自然也是淺璃的意思。
對于淺璃而言,白霓裳最重要的是性命,其余的,她和其他人有過什么關(guān)系,他從來不在意。
從前他不傾心于她,他自然不在意。
如今就算他已經(jīng)傾心于她了,也依然不能夠在意。
這是她的身世所決定的一切,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去在意。
“咻。”的一聲,正在淺璃喝茶的時候,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粉色的長袍,手中拿著粉色的羽扇。
淺璃似乎早已知道了這人會來一般,直接拿出一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時候會來?”北墨染接過杯子,垂下眼眸,喝了一口。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柔和。
淺璃嘴角的笑意漸濃,他仿佛早已看透一切一般,他開口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會來。”
“你我二人是朋友,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如實相告。”此刻,北墨染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他整個人仿佛有了一絲釋然,打算將自己的心思盤托出。
淺璃頷首,等待著北墨染的話。
“我·····我和霓裳已經(jīng)······互訴衷腸了。”雖然這一件事情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可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一些艱難,他的眼神閃爍,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淡淡的不安。
然而聽到這么一句話的淺璃,依然神色如常的倒著茶水。
眼看著那燭光的燈火忽明忽暗,那燭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的肌膚就好像是陶瓷一般的細膩,整個人坐在那里,安靜的就好像是一尊佛像。
想來,他一直如此。
對于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
可分明,北墨染是了解自己的好友的。
這顯然不是什么不在意的態(tài)度,自己的好友內(nèi)心,是喜歡白霓裳的。
“你······你為何不驚訝?”這北墨染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友一副完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連多余的一個字,一句話都不曾說出來。
淺璃盯著自己的好友,笑容淺淺,“我為何驚訝,我們本就是好友,將來共侍一妻,不是極好?”
“噗——”正在喝茶的北墨染,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他的瞳孔放大,眼睛里滿是震驚。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歸來的時候看不到樓雪的身影,想來這人就是被自己的好友這幅寬宏大量的模樣,給直接嚇跑了吧。
對于樓雪而言,尊嚴,實在是太重要的東西了。
樓雪這個人,十分在意自己的面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他向來都是一個輸不起的性子。
睚眥必報,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一個人。
“你說什么?”北墨染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隨后問道。
“霓裳的身份,注定她這一輩子都不止一個男子,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淺璃早已有了心理安慰,對待面前的人,自然也是一派安詳?shù)臉幼印?
“什么·····不止一個·····一個男人?”縱然這北墨染見過無數(shù)的人,千奇百怪。
他也見過無數(shù)的事情,百般奇怪。
可如今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