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開鑿新的井,家家戶戶都用上了甘甜可口的新水井。
而無悔的爺爺當時依然堅持用老井的水,因為他覺得只有那經歷了風霜雨露的老井滋養而出的水,才會更加的甘甜。
“所以,城主和城主夫人是不是也飲用這老井里面的水?”白霓裳垂眸望著這一口井,普普通通,用手擠壓,的確出來的水有些雜質,但這些雜質是對人體有益的,食用了反而更好。
某種程度上看來,無悔的爺爺當真是個智慧擔當,若是他老人家現在還活著的話,白霓裳還真想和他討教討教生意經。ii
“不會。”卿夢斬釘截鐵的應道。
“為何?”白霓裳不解,無悔就是因為喝老井之中的水,而沒有去喝另一口井中的水,才逃過一劫的,怎么這卿夢會說不會?
“城主雖然俸祿不多,但是府中伺候之人也有百八十人,既然取水,自然都是用同一處的水,準備膳食的都是廚房之中的廚子,自然不可能分別取用兩種不同的井水,況且若是當真如此,城主一開始就告訴我了。”卿夢細細分析道,他的眸子淡淡的望向風歌城的南門。
“走,我們去南門看看。”卿夢說著,就邁開步子走了起來。
南門,就是鳳歌城的末端,那里就有如今大家引用的新井水。
兩人剛剛靠近那一處,就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白霓裳連忙用袖口遮住口鼻,在慌亂之中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卿夢。ii
若是一會兒有什么妖物出現,抓著卿夢是最保險的做法。
卿夢當然知道白霓裳在害怕什么,他放慢腳步,任由白霓裳扯著他的袍子,他的面色如常,波瀾不驚。
“唔,你怎么,一點都沒有感覺啊?”白霓裳帶著疑惑的眸子落在了卿夢的身上。
周遭分明有這么刺鼻濃郁的味道,為什么卿夢依然處之泰然,他光潔如玉的額頭上,發絲飄過,那雙琉璃的眸子映照著那一口井水,似綢緞的發絲在空中飛揚,那幢俊美無濤的臉讓天地都黯然失色。
“心靜自然就無味道。”卿夢如是回了白霓裳一句。
白霓裳上下看了看卿夢,卻發現好像正如他所說,他根本沒有逞強,而是覺得當真沒有味道,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白霓裳將眸子又轉向那一口井,隨著卿夢緩緩靠近那井口,只聞到那刺鼻的味道更加的濃郁,她分明隔著一層衣裳,都能夠聞到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就好像那尸水爛掉的味道,特別的惡心,白霓裳小臉煞白,干嘔了起來,“嘔——”
白霓裳只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滾著,她甚至能夠看到那井底的水綠油油的,粘稠又難看,“為什么這井水都這樣了,他們還沒發現。”
“因為他們已經被侵蝕,只怕我們所看到的景象和他們眼中的景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樣子。”卿夢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片花瓣,他將花瓣隨意的散落,朱唇念著白霓裳不懂的梵文。
只瞧見那一瓣花在不斷降落的過程之中分裂,蛻變,變成了一朵又一朵絢爛的桃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