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到一點改善那是最好的,若是不成也沒有什么,反正她就沒有打算在這秦府久留,倒是秦老太太和那位周姨娘之前讓人一直忽視,沒想到趁著自己這件事突然發難,倒是讓曹氏打了個措手不及。
曹氏頓時急了,連忙出言拒絕“不妥!荊州是蠻夷之地,妾室掌家不過是權宜之計。”曹氏一邊說一邊冷靜下來,對著秦老太太緩聲道“圣上眼看著就要遷都滿城,老爺整日整日的在外頭忙碌,除了接待大宛使團,也要忙于制定遷都的儀制規章。娘您就是不心疼我,也求您看在老爺的面上莫在此時惹事,一個妾室掌家,外面人如何看我們秦府?只怕有些體面的人家都不會愿意再與我們秦府打交道了。”
“往重里說,那就是妻妾不分,寵妾滅妻!”曹氏說道這里目光重重地剜了周姨娘一眼,這才轉過頭來繼續對著秦老太太說,“老爺領著禮部的差事,本就是掌禮樂儀制之事,可不敢叫人說一句知法犯法。”
原先摟著秦心心的周姨娘,被曹氏用目光瞪了下,仍舊是溫柔如水的樣子,她輕輕拍了拍秦心心的肩膀,叫她自己捏緊了披風的領口后,才走到秦老太太與曹氏面前行了個禮方道“太太誤會了,奴家自知自己的身份,當不得這樣的重擔。只不過太太也要顧念老太太疼愛孫女的一片心思,知道太太掌家辛苦,不如讓照顧大小姐的差事讓奴家替夫人分擔一點。”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只見女兒依舊是畏畏縮縮地坐在一旁,哪怕是她在開口說話也不敢往自己身邊瞧一眼,頓時心中一酸,強自按下,又吸了一口氣道“夫人辛苦,替奴家管教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如今要是能為夫人盡點孝心,綿盡薄力奴家已是感激不盡。”
曹氏見著周姨娘這幅低聲下氣的樣子沒有一絲高興,反而如臨大敵,冷笑著道“周姨娘你說錯了,頌慈分明是我的女兒,教養頌慈本該就是我的責任至于“曹觀音說道這里抬起頭,眼睛微微瞇起望向秦心心“還沒有問過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心心心下一笑,這是把自己當成和周姨娘、秦老太太一伙的了,不過本來也沒想過她會喜歡自己秦心心抬起頭對著她露齒笑了笑,繼續維持自己聽不懂鄴國官話的人設。
好在木樨機警,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忙附耳對著秦心心低語了幾句。外人只看見秦心心點了點頭,隨即低頭對著木樨的耳邊答了。
“大小姐說她小字心心,她娘就叫她心心,還不曾取過大名。”
摸不著狀況的秦頌慧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秦心心,這算什么怪名字?”
秦老太太記著秦心心聽不懂官話,因此絲毫不避諱地對著曹氏說“既然你是為了那件事才把人接回來的,那么還是早日跟濂兒說一聲,給她取了大名記上族譜,省得日后宮里來人相看時急急忙忙。”
這是正事,曹觀音也不敢在這件事對著秦老太唱反調,忙躬身回道“是,娘高見!老爺臨走前也交代我,三日后輪到他沐休,回來就辦這件事。”
一旁秦頌慧大大咧咧地說道“既然爹爹三天后就回來,那么也不用麻煩爹爹取名了,娘你給她隨便取一個就行了。”
曹氏連忙推卻,白了她一眼卻不見絲毫怪罪,只是嗔道“你這個孩子瞎說什么,這里還有老祖宗在哪里輪得到我班門弄斧?”
秦頌慧對著老秦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到底是從小養在跟前的孫女兒,除去兒子和孫子,就屬她最親,于是愛憐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到底看在秦頌慧的面子上,對著曹氏也稍微軟了些臉色“很是不必了,頌慧和頌慈的名字就是你和濂兒商量著取得,這個女娃兒的名字一事不勞二主,也交給你取了吧。慧慧說的很對,這點小事也就不必去打擾濂兒了。”
秦老太太對著這個從鄉野間冒出來的孫女也沒什么感情,反正是來替她的嫡親孫女兒擋災的,不過是在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