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再也沒有了聲息。
李拓皺著眉頭看著凌渾的一番作態,讓場面再次出現了變化。
他沒有糾結弟子干的蠢事,而是剖明心跡置身事外,事情做的雖然不地道,但是話卻說得漂亮,讓玄門中人無可指責。
說到底他們還是抱著高高在上的心態,不愿意與世俗同流。
我救世界是為了自己內心的信條,但是不代表我覺得普通人有資格與自己合作。
軍方那么大的勢力,會盟的時候連個邀請都沒有,李拓一個元神修士幾次三番的被人鄙視,充分的說明了他們傲慢的心態。
他們卻不想想,救世界也是在救自己,沒有千萬軍士的努力,光憑玄門幾派又能做成什么事情?
凌渾這一番表態,看似被李拓擠兌的臉面全無,徹底的和峨眉劃清了界限,但是卻讓自己脫出了玄門對峙的漩渦,獨善其身在外。
說到底大能還是大能,沒有徹底翻臉的情況下,未來開戰的時候依然離不開他的幫忙,雙方角力的時候,依然要考慮他的存在。
他不能走,也不會走,洞天中利益畢竟攸關著雪山派的未來!
這就是典型的話說的漂亮,事情做的雞賊。
腦子不靈光的覺得凌渾說話大氣,雖然受了委屈也沒有丟了玄門氣度……
腦子靈光的都知道,這家伙其實就是想要保存實力,更不想跟雙方任何一方徹底的翻臉。
凌渾一走,幾個雪山派的弟子都跟著飛了過去,其實他們依然還在碧筠庵內,只不過獨占一個小院,不再與他人交集。
齊漱溟被凌渾的做法給氣笑了,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也罷,夏蟲不可語冰,雪山派既然想要置身事外,那便隨它去吧。”
說著齊漱溟看著從側面小門內走來的凌云鳳,他嘆息著說道:“兩派本是好友,你祖父將你托付于峨眉也是好意。
你是帶藝投師,也未習練峨眉道法,你的夫君更是身在雪山派。
如果你想回歸雪山派,那你就去吧!”
凌云鳳朝著齊漱溟夫妻跪下,重重的磕了九個響頭,兩眼通紅的說道:“多謝掌教夫人多年來的教導,鳳兒這就告辭,以后若有驅使,鳳兒仍然愿效犬馬。”
妙一夫人是最傷心的,她眼睛微紅的嘆息了一聲,揮手說道:“去吧,好好修行,莫要辜負了身上的修為。”
凌云鳳再次叩首,她站起來看著懸浮于半空的李拓,說道:“是我輕信他人之言,有眼無珠的找你麻煩。
你不依不饒的羞辱我祖父,日后必然找你討個說法!”
李拓差點被凌云鳳語氣給氣笑了,這個女人絲毫不想想自己的作為,出了狀況先把問題朝他人的身上推。
不過李拓也無所謂,欺負這樣的女人也顯得掉檔次,他笑著拱了拱手,說道:“你在我家對面偷窺良久,反正也知道我住在哪里。
下次想要找我,提前打個電話,或者留個口信,我不一定有空,不過你要打要鬧都有人奉陪就是了!”
說著李拓理都不理表情難看的凌云鳳,他看著朱梅笑著說道:“朱梅前輩既然拿了峨眉派的好處,何不效法凌渾前輩去后院找個地方清修?
李師姐都回來了,想來天都、明河二位青城長老就要出關了。
到時候您在出來領袖群倫就是了……”
面對身邊同道猜忌的眼神,朱梅咬牙剛要翻臉出手給李拓一下的時候,一個臉色蠟黃的羽冠道人突然哈哈大笑的站出來,對著李拓說道:“小子,你牙尖嘴利的樣子頗得我心!
朱矮子心思詭詐,行事陰狠,你還是不要跟老駝子混了,來拜我做個師傅,我來保你平安。”
我在神話復蘇中成為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