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錯愕。
這鄉巴老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少年俠士的威武不能屈呢?
徐長治身形微晃,好在修為不錯,沒一跟頭栽入漢江中。然而,剛才的喝聲已引起其他畫舫中一部分人的注意。正陸續探頭看過來。
“咦………那好像是徐公子,他在跟人約戰?”
“哈哈………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敢跟徐公子叫板。”
“怎么還沒人出來,莫非只是徐公子喝醉了想吹吹風?”
“呵呵呵……神特么吹吹風。”
“莫非是他約斗某個宗門弟子?”
“你們說,會不會是卓一行?”
“如果是卓一行的話,那就夠資格了,那可是景州年輕一代的第二人啊。”
“他徐長治是不錯,但是要跟卓一行比試,那還差得遠呢,他不過排第七而已。”
………………
眾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景州這一代的人杰身上。
徐長治面色青紅交接,他尷尬又羞惱地盯著蘇離轉身離去的背影,大吼道:“休走……”
身形飛掠,沖入畫舫,袖子光亮,一把圓月般的彎刀已在手中。
倉……………
刀氣銳亮,刀聲清越。
“徐公子還請息怒……”畫舫管事嚇得臉都青了。
這時,從東面走廊上急速飛來一盞茶壺。
蘇離目光微動,閃身躲開。
彭……………
那材質普通的茶壺與刀芒相撞,抵消了大部分鋒芒化為粉末。接著,余波橫掃,周圍的窗靈,桌椅,杯盞等碎了一地。
“長治,何事如此動怒?”聲音清朗平和,聽之,竟有平心靜氣之感。
蘇離雙眸微凜,看向被眾人簇擁著,嘴角含笑,溫文爾雅走來的一人。
孟嘗君,南州岳麓書院二師兄,一身杏色儒衫,玉簪別發,青色玉佩系腰間,整體清俊醇和。剛走來,便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南州與景州相鄰,某些口音和習俗相近,所以彼此的交流往來也特別多。
孟嘗君與徐長治已是老相識了。
徐家有意撮合徐胭脂與孟嘗君,不過后者似乎興趣寥寥。
徐胭脂雙目微亮,雙頰染粉,小跑至孟嘗君面前,微福并嬌矜地喊了聲“孟哥哥”。
孟嘗君看了看愈發性感嫵媚的徐胭脂,穩了穩心神,隨即拱手微躬還禮“徐姑娘有禮了。”
徐胭脂隨即跟在孟嘗君右手邊,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原本跟在孟嘗君右手邊的師弟,微笑著點頭后讓出位置。
冷月嘴角微抽,心里已罵了無數次“不要臉”。
徐長治冷冷地瞪了瞪蘇離,然后拱手道:“不過教訓一個無恥狂徒,打擾到孟兄,還望海涵。”
“哦………能讓徐兄出刀的,想必不是一般人,我倒想見識見識。”孟嘗君目光一轉,看向蘇離。
蘇離同樣看向孟嘗君。
孟嘗君含笑道:“兄臺哪里人?若有莽撞之處,不妨給徐兄道個歉,我說和說和,想來,徐兄看在良辰美景和在下薄面上,一定會不計前嫌。”
“小地方來的,說了可能你也不知道。至于道歉就免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了。”蘇離笑道。
“潑賊…別不知好歹,有仁義無雙孟嘗君為你說和,你祖墳冒青煙吧。”有人見不得蘇離裝傻充愣,怒斥道。
“這哪里來的家伙?一點變通都不懂,我也是晦氣,參加個詩會居然遇到這種腌臜貨色。”
…………
聽著周圍的“口誅筆伐”,蘇離平靜,孟嘗君微笑,徐家人則微微冷笑。
蘇離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