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勤:“……”
他明明笑不是這個!
不過,他也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
可陛下先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啊!
他跟他從在軍營里認識的第一天起就互相沒有好臉色,這般打打鬧鬧的相處方式早已是刻進了骨子里。
雖然他也知道面前的人已是坐在了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阿爹和兩個阿兄也警告過他,但他、他就是不習慣嘛!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單細胞動物的求生本能終于冒頭,蔣勤立刻站直身子,很是正直地搖了搖頭。
“哦,是么?我也知道蔣衛尉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
魏遠依然涼涼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乎越加煩躁,猛地收了敲打桌面的手指,沉聲道:“既然蔣衛尉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處理冀州旱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蔣衛尉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蔣勤:“!!!”
臥槽!他一個現任南軍長官的武將哪懂處理什么旱災!派他去處理冀州的旱災這不是胡鬧么!
何況,前一段時間他剛剛定了親。
因為這幾年國家動蕩,他的婚事被一拖再拖,早已成了光榮的大齡剩男一枚,現在眼看著就要脫離這個隊伍,抱得嬌妻歸了,怎么能去勞什子冀州!
冀州那地方山高水遠,往返處理旱災一趟,沒個半年回不來!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蔣勤連忙苦著一張臉道:“陛下……”
“退下罷。”魏遠猛地站了起來,冷冷地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薄唇微掀,吐出三個字,“我餓了。”
眾大臣:“……”
默默地瑟瑟發抖。
看來,昨天陛下一怒之下把不小心做錯了一些小事的鄭少府罰去跟著軍隊訓練一個月的傳聞是真的。
鄭少府看模樣就是個文文弱弱的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被打發去跟著一眾大老爺們參加那些變態的訓練,在烈日下揮灑汗水,想想就很酸爽。
陛下這段時間的心情似乎確實不太美好啊。
他們都不禁人人自危,就擔心這把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燒到他們身上了……
“娘娘!爹爹……里面……”
突然,一把軟軟糯糯酥到了人心底里的嗓音打破了御書房里這股子詭異的寂靜。
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立刻低低地響起,“噓,爹爹在做事,咱們說好的,來找爹爹的話,要聽阿娘的話,現在,不許說話了。”
“哦!”
兩把可愛童稚此時卻顯得有些緊張的嗓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隨即,御書房里的眾大臣見到了他們此生難忘的一幕。
他們的陛下,他們不茍言笑平日里臉上的表情都不多一個的陛下突然微微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好一會兒,他才似乎反應了過來,急急地便朝大門處走去。
因為走得太急,他在走下主座的階梯時,甚至踉蹌了一步。
眾大臣:“……”
他們陛下竟然還有這么一面呢?
還……挺可愛……
陳歌原本沒想來找魏遠,只是這些天,魏遠都是早出晚歸。
而她因為某些原因,這段時間都很是疲累,晚上便是想等他回來也有心無力,夫妻倆已經好幾天沒有打過一個照面了。
因此,思前想后,她才在今天晚膳過后,帶著阿一和小小來到了御書房外面,打算等到魏遠空閑的時候,抓緊時間和他見上一面。
便是時間不多,只能說上一兩句話也好啊。
就在她微微彎腰教育兩個孩子的時候,“砰”的一聲,身后傳來一下聲響。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