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王文怡帶著拳套使出的碎星炮拳,確實吃了大虧。
碰撞的剎那,便覺喉嚨間有血液要噴至腔內,被強行咽下,如今第三招刀法就算拼命施展出來,怕是也難以勝敵。
洛故亭不怕生死相搏,已經活到了這個年紀,他不惜命也不在乎自己的榮譽形象是否會被這個王家小輩破掉,只是想著背后還有洛家,還有東風軍,還有父親的畫像,在廳內長臺上望著,自己如何輸得起?如何能面對?
心中悲憤。
若父親在世,洛家何曾會陷入今天這般境地?
世界無物抵消愁,合向蒼冥一哭休。
何哭休?現實卻始終要面對,思慮過后,洛故亭緩聲說道。
“王文怡,王家小輩中,你確實當得起第一,現在退出我洛家,我尚可既往不咎,別不知趣。”
三兄妹見大哥如此,一下便心領神會,洛故杰張口對著王文怡大吼。
“小子,快滾吧,我大哥可還沒動用我洛家寶刀,別把性命丟在了我洛家,到時軍部追究下來,我大哥還不知如何作交代。”
如此說話。
一是暗示王文怡,再不退走,大哥洛故亭便要生死相搏,生死在天,勝負難料。
二是暗示王文怡,不管哪一方勝了,兩名軍方上校私戰,也要面臨軍部的追責。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明眼人都不會去做,可惜王文怡怎會如了洛家的愿。
他今日的任務便是來拆洛家臺的,擊敗洛故亭。
生死相搏,王文怡很自信,和這個老家伙比,能活的一定是自己,并且還能不傷及對方性命。
而軍部追究?任務就是爺爺王安和命令的,自然有地君上將的爺爺去扛。
只要不出人命,王文怡相信沒人會為了洛家去和地君上將的爺爺為難。
“怎么?你洛家膽怯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家伙,只要你給我跪地磕頭認錯,我王文怡轉身便走!”
眼神清冷,斜視著洛家眾人,王文怡猖狂出聲。
“王上校這也太過分了。”
“這王上校簡直往死了逼洛家,我看這事不簡單。”
登時連這些賓客中都有三三兩兩年輕人低聲交談,覺得王文怡太過。
更別提洛家之人。
“去你娘的蛋,王文怡你現在跪地給我爺爺磕頭,還能讓你安然的滾出我洛家。”
“大哥!破敵收京下玉關!”
“大哥!我洛家寧為玉碎,不為瓦。”
“嗚~大哥,我們共生死!”
洛玉澄眼眶含淚,輕聲抽泣,嘶聲說道。
同輩兄妹,后輩兒孫,聲音慷慨激昂,同仇敵愾。
洛故亭眉毛一立,雙手握拳,吸氣吐納,既無緩和余地,便只有死戰!
“拿刀來!”一聲大喝。
老二洛故杰閃身入房,雙手抱出一柄四尺寒刀。
刀面雕有雪鷹,寒光淋漓,刀柄如龍。
這柄寒鷹刀是洛老爺子當年隨身的寶刀!
重三十二斤,配合連城三刀訣,大開大合,氣勢磅礴,少有敵手。
“好!好啊!我王家正差一柄好刀!”
王文怡不急,洛家眾人的義憤填膺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雙方對峙。
洛故亭強行壓下傷勢,運勁提氣,雙手握住刀柄,左腳前伸,右肩抬高,寒鷹刀背,跨在右肩之上。
“砰!”一聲響,洛故亭伸出的左腳,地面一點,整個人身帶動著寒鷹刀向前飛撲。
一步飛撲,第二步洛故亭雙手握刀借著一沖之勁,剎那飛身旋轉,寒鷹刀護住周身,凝聚的刀氣在周身如出水兇龍,卷向王文怡。
“往生刀!”
一刀往生墜輪回。
連城三刀訣最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