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鳳溪睜眼便看到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的蕭正九,心里有些疑惑不解,“少爺,昨晚沒睡好?”
“沒睡!”
“沒睡?少爺,您這也太坑人了,這不平白浪費資源嗎?沒睡你把床讓給我嘛,我睡啊。”
鳳溪小聲嘀咕道。
蕭正九一臉懵逼地看著她,這么大聲兒,當他是聾子嗎?
“你不是應該問問我,為什么沒睡嗎?”
鳳溪一面將被子放回到床榻上,一面反駁道“少爺,你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可不舒服了,這地板硌得慌。我這脖子現在還疼呢。”
蕭正九“”
昨晚睡得跟死豬似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
“疼你個錘子,快去打洗臉水!”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蕭正九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人也精神了不少。
蕭正九的忍耐極限根本經不起挑戰,鳳溪皮了幾下,就飛奔著出去打水了。
她將洗臉水剛端到蕭正九跟前沒幾分鐘,門又被人撞開了。
從外面進來的人急匆匆的,一進來就大喊了一聲,“少爺!”
來者是個少年,十幾歲的模樣,一身黑衣,頭發高高束起,他對蕭正九的稱呼,不是將軍,而是少爺,所以,此人便是葉青,蕭正九的貼身侍衛。
蕭正九幼時性子便張揚跋扈,以至于十四歲‘遭了報應’,再不能輕易使用武力,一身武功等于廢了,作為武將世家的子弟,自然是人生一大悲哀,好在他從小習武,書本也沒扔了,又得皇上厚愛,將來能安安心心做個文官,前途也是一片大好。
但蕭正九偏偏不消停,喜歡四處惹禍,而且比之前越發地囂張。
從前蕭正九惹禍,沒人敢報復他,怕挨打,這回可不同了,蕭正九再捉弄人,一個文弱書生都能和他干上幾架,蕭老爺子擔心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哪天把自己給賠進去了,便給他尋了個侍衛,本意上為保護蕭正九的安全,同時兼顧為他收拾各種爛攤子,主要為賠錢。
不過后來葉青被蕭正九同化了,誤入歧途,職業也從替蕭正九賠不是變成了幫著蕭正九打架,兩人叱咤整個盛京城,好不風光。
葉青進來的時候,鳳溪正好把手里的毛巾遞給蕭正九。
葉青沒看清楚鳳溪的臉,只認出是個女人,還在爺的房里,又看到床上兩床被子還攤著,呃他心里慌亂,急忙低了頭又退出了門去。
本以為少爺身陷危機,而他會像一個救世主一般帶著光芒出現,可這會兒,少爺怎么還找了個女人?居然還挺愜意!
微微不爽,但敢怒而不敢言。
蕭正九手拿毛巾,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重新扔到鳳溪手里,朝著門外喊道“滾進來!”
門外的葉青聽到蕭正九在叫他,這才安心走進去,拱手行禮道“少爺,屬下看到您留的標記,便一路尋了過來。屬下護衛不周,請少爺責罰。”
“別他媽廢話,瓊州戰況如何?”
“回少爺的話,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進行。我軍在瓊州大敗北燕,這是從那北燕崽子的頭頭上翻出來的東西,少爺您看。”
說著,葉青從身上掏出來一張類似于鹿皮一樣的東西,遞給蕭正九。
而與此同時,鳳溪懵逼了。
啥玩意兒?夏軍不是連連潰敗,被北燕大軍打得屁滾尿流的嗎?怎么突然還打了勝仗了?
她伸著脖子,挑著眼看了看那鹿皮,上面細細畫了好些山川城池,居然是這一帶的布防圖。
這布防圖在北燕大將的身上發現,意味著什么?
鳳溪后背有些發涼。
有奸細。
蕭正九點了點頭,又問“怎么來的就你一人?”
葉青拱了拱手,“接應的軍馬馬上就到,屬下擔心您的安危,就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