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九!”鳳溪大喜,一下站起身子迎了過去。
跑到一半,復(fù)又定住。
媽呀,剛才她經(jīng)歷一番絕處逢生,心情實在是太激動,說吐露嘴了,叫了蕭正九的全名。
“嘿嘿,少、少爺——”現(xiàn)在改應(yīng)該還來得及,希望蕭正九剛剛并沒有聽到。
蕭正九翻身下馬,手里還握著箭躬,覺得自己有些幻聽,呼嘯的風(fēng)聲中似乎有人剛才叫了他的大名。
靠!不會是這最近越發(fā)膽肥的小丫頭片子吧!
“少爺,你怎么來了?”鳳溪滿臉盡是欣喜與感激。
蕭正九心頭一軟,算了,是就是吧,“你他娘的大早起亂跑什么?!”
“呃我本來是想采些蘑菇回去的。誒?富貴兒?!”鳳溪目光一轉(zhuǎn),迎面撲過來一團黃白黃白的東西。
她將富貴兒抱起來,用臉頰蹭了蹭,看得蕭正九一愣,不露聲色地往后退了些許。
一刻鐘前,蕭正九差點瘋了。
上一秒還是世界和平,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翻看著周邊的地圖,下一秒
我擦!啊啊啊!
哪里來的狗東西!
王大俊!你奶奶個腿!
富貴兒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蕭正九的營帳,直奔蕭正九的褲腿,上來就使勁兒往外拽。
其實并不是悄無聲息啦,富貴兒跑得比馬還快,帶起一陣涼風(fēng),都怪蕭正九看得太入迷,危險漸漸靠近都沒有察覺。
大意了!
他本想叫人將這狗東西趕出去,但又擔(dān)心暴露。
若是他怕狗的事情傳出去,那他的面子往哪擱?
憤怒涌上,富貴兒叫了幾聲后,居然不再出聲,老老實實不再上前,只是在原地急的繞圈,雙眼可憐巴巴地望向蕭正九,似是有什么事情在求他幫忙。
蕭正九試著起身,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兩步。
富貴兒一下子活分了起來,一邊回頭一邊向營帳外狂奔。
“狗東西,搞得跟要下崽兒了似的!老子對狗崽子沒興趣,滾!”
話音剛落,從營帳外闖進來一個人。
“阿九!出事了!”
嫻真滿身狼狽,頭發(fā)都跑散了,蕭正九倒是頭一次看到打扮精致講究的公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立刻就意識到有事發(fā)生。
之后,蕭正九便匆忙騎了馬,往嫻真說的地方趕來。
此刻鳳溪抱著富貴兒左蹭蹭右蹭蹭,心里涌起一股妒忌,臭著臉說道“你手上傷口還沒處理,抱了這臟東西小心感染。”
救你的明明是老子,不是這狗東西!
“富貴兒不臟,昨天我已經(jīng)給它認(rèn)真洗過澡了。”
認(rèn)真?蕭正九捕風(fēng)捉影,眉頭一皺再皺。
我擦!給它洗澡就是認(rèn)真,你給老子的洗澡的時候咋沒見你認(rèn)真過?!
鳳溪被他犀利的目光又盯了一會兒,看著蕭正九變化莫測的表情,有些心虛。
她咋啦?說錯話了?蕭正九為何跟個怨婦似的,如此怨恨地看著她?
來回想了想,鳳溪明白了,應(yīng)該不是怨恨,是恐懼,急忙安慰,“少爺,富貴兒不咬人,它不是狼,對人類很友好的。”
“滾!老子不需要它對老子友好。”
蕭正九忙后退一步,與此同時,眼神不由自主地瞥了富貴兒一眼,這小東西好像也不是可怕,沒他想象的那么兇,那么討人嫌,尾巴一搖一搖的,還是蠻可愛的。
當(dāng)年鳳溪和他一起遇到狼群,人家一姑娘都沒什么事兒,他偏偏落下個怕狗的毛病!
氣!
不行,他要克服。
要不上去摸摸這小東西?毛茸茸的,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求安慰。
等等,富貴兒?這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