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將軍府的管家張佑糧,他從昨晚就奉蕭正九的命令,一直在揚陵江上尋找落水的鳳溪和春音,可把他累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江里找不到人,張佑糧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順著江水水流的方向,派人在兩岸搜尋,果然,在蘆臺山山谷處發現了一塊手帕。
那山谷離匪徒出沒的地方不遠。
鄭家的老爺和少爺被殺一事,很快傳遍了京城。
張佑糧聽說了后,便想起發現手絹的地方,確實有車輪經過的痕跡,心里頓感不妙,隨即快馬加鞭來稟報了蕭正九。
“少爺,發現這手絹的地方,還發現了不少車輪碾壓的痕跡,似是運送貨物的馬車,就怕鳳姑娘和春音姑娘被清風寨”
蕭正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手帕,道“知道了,做的不錯,收工吧,讓所有人都回去,對了,此事別說出去。”
他又補充一句。
“說出去的話,杖斃。”
張佑糧忙點頭,保證道“是,少爺放心,小的保證,半個字都不往外說。”
蕭正九點頭‘嗯’了一聲,心里那叫一個拔涼拔涼的。
這丫頭,是命里跟他犯沖嗎?怎么什么事兒都摻和一下?
若是讓人清風寨那幫知道了將軍府大費周折找人,免不得會被那群匪徒抓住把柄相威脅,所以要在第一時間封鎖消息。
好在今早打撈的人都是將軍府的,管家一喊收工,府邸大門一關,再喊一聲開飯,消息總歸不會那么快傳出。
蕭正九讓張佑糧回去之后,自己便帶著這一百名精兵,去了蘆臺山。
這下是半點兒都等不了了,要知道那土匪窩里可是一堆糙漢子,不僅糙,還很饑渴!
想到這里,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熱浪,攪得他心煩意亂,臉上的表情跟便秘了似的。
將士們還不明白他家將軍的心思。
只知道剛剛將軍還允許他們帶瓜子點心,現在又不讓帶了。
媽的,看來是不能躺贏了。
到了山下,蕭正九迅速將隊伍分為三隊,從不同的山路上山,前后包圍清風寨。
不過,他并沒有下攻打的命令,只讓將士們在山林中來回走動,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用行動來告訴清風寨的土匪們,老子來了!你們都得恭恭敬敬喊老子一聲大爺!
將士們按照吩咐,含淚在心中默默哭訴嘚,瓜子糕點都還沒吃上兩口,就提前消食了。
鳳溪和春音倆人被關在小黑屋里,又餓又累又冷。
看著清冷昏暗的破屋,還有緊關著的門,空氣里都透著絕望。
春音弱弱地看了一眼鳳溪,因為又冷又怕,說話的時候上下牙齒直打顫,“小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鳳溪風輕云淡道“死是不會死的,就看你愿不愿意當這清風寨的壓寨夫人了。”
春音嚇得一哆嗦,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兇,嘴里念叨著,“我不要!”
鳳溪冷笑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這語氣,聽起來倒更像是從土匪口中說出來的。
春音抖了一會兒,突然蹭到鳳溪跟前,低著頭說道“小溪,對不起,我不該有害你的心思,我也是被嫉妒懵逼了雙眼,我現在真的很后悔,你想想辦法,我們逃出這個鬼地方好嗎?”
鳳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現在知道求我了?你想要我死的時候可是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春音一愣,“我、我沒想你死啊,我發誓,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沒想真的害死你呀。”
鳳溪滿眼鄙夷,都想罵人了,“你把我推下水,不是要我死是什么?”
春音弱弱道“可你不是水性極好嗎?我只是想推你下水,讓你吃點苦頭罷了,再加上你撞壞了欄桿定會受到責罰,我才才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