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著和你報喜,都忘記恭喜你了,搖身成了朝廷官員的妹妹,我今早聽說,少爺去了老爺和大夫人那里,吵著嚷著要娶你呢是不是?”
徐碧云說到這一句,忍不住用袖子遮了嘴笑了起來。
鳳溪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誰知道他在鬧哪出,不過我還是要考清微書院的。”
“啊?你要考清微書院?”徐碧云的語調升高了一個度。
鳳溪點了點頭,“嗯,之前你不是說清微書院今年招收女學生嗎,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奴籍了,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徐碧云驚訝了片刻,便將下巴合了上。
她從小在舞坊打拼,周邊的大環境讓她深諳凡事還是要靠自己去爭取靠譜些這個道理,鳳溪若真能考上清微書院,自然比在將軍府做一個侍妾要好得多。
“小溪,你去考吧,我支持你。”
鳳溪朝她一笑,能找到一個三觀相同的人,不容易啊。
徐碧云回她了一個笑,低頭目光定在桌案上的那本詩詞上,指了指問道“你就看這個準備書院的考試?”
鳳溪點頭,“隨便看的,那些個四書五經實在是讀不進去。”
徐碧云隨手拿起,徐徐道“這都是坊間流傳的花田詩集,雖然讀起來朗朗上口,但內容多為布衣百姓的生活日常,上不了臺面的,看這個沒用。”
鳳溪也知道沒用,閑來讀讀換換腦子的而已,不過徐碧云一個舞姬還懂這些,她倒是有幾分驚訝。
“碧云,你知道的真多。”她不禁感嘆。
徐碧云一身傲骨瞬間就被激起,挺了挺身子,“我本就是好人家的,之前爹娘還讓我去鄉里的學堂念過幾日書呢,只不過后來鄉里鬧了瘟疫,爹娘都去了,我才被送去了舞坊開始學舞的。”
鳳溪沉吟片刻,“你和我差不多,我幼時也去過學堂,只不過后來是因為戰亂流離失所,才跟少爺來了將軍府的。”
說完,兩人對望一眼,霎時同病相憐的感覺就涌了上來。
夸張點說,就差沒抱頭痛哭一場了。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們現在過得也不錯。”鳳溪擺擺手,拉回話題。
徐碧云點頭,“嗯,不過你看這個可不行,清微書院不是一般人學習的地方,考的書目自然也非比尋常,我現在成了郡主的老師,出入將軍府也方便了不少,若是有了機會,我幫你問一下段郎好了。”
鳳溪感激地點點頭,道了聲謝,又八卦臉,笑嘻嘻問道“你那個段郎,什么來頭?是表哥嗎?”
鳳溪明顯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徐碧云覺得現在也沒必要隱瞞。
一來她是郡主的師父,就算有了心儀之人也在她的權利范圍之內,二來,她相信鳳溪不會故意泄漏消息陷害她。
徐碧云擺了擺手,“他叫段松洲,我們幼時就認識了,一起上過學堂,后來分開了幾年,居然又在京城遇到了,我們都覺得這便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吧,當年鄉里鬧瘟疫,他和他娘便來了京城,開了個小的餛飩攤,生意也漸有氣色,段郎便想著去考清微書院,將來當了官,好讓我和他娘都過上好日子呢。”
鳳溪點了點頭,又打趣地捏了捏徐碧云的臉頰,笑道“瞧你,說就說唄,臉紅什么?”
徐碧云被她這么一說,臉更紅了,跟要滴血了一般,故作嗔怪道“你看你,胡說八道,你才臉紅了呢,不和你玩了,我要回去了。”
“走吧走吧,記得有空來坐坐哦。”鳳溪一副官方腔。
徐碧云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一拍腦瓜子,說道
“對了,看我這腦子,今天事情實在是多,我差點就給忘了,還有一件事,”她稍稍壓低了聲音,湊到鳳溪面前,“我可能要提醒你一句,方才我從郡主的房里過來的時候,聽到和你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