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牛逼吧。”文寧在心里暗搓搓地想著。
面具男伸手指著剛才文寧說的樹,“看到那最右邊凸出來的樹干了嗎?”
文寧雙手抱肘,滿臉不屑地“切”了一聲,“那么遠,不可能。”
大話說得過了,他就等著看笑話好了。
面具男后退一步,輕輕一拉,那支短箭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準確無誤地將那樹干連枝帶葉給射了下來。
文寧差點給跪了。
立刻俯了俯身子,拱手道“我靠,牛掰啊,先生,你真厲害,咋看著你也沒使勁兒,居然能射那么遠,能不能把這絕招交給我?”
他從沒想到,射箭居然也能射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心里的武俠夢瞬間就被激了起來。
面具男望見這院中靠墻的樹下,有張石桌,便坐過去,坐在上面,朝著文寧勾了勾手。
文寧屁顛屁顛地跟過去,彬彬有禮地道了聲,“先生。”
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面具男一腿直接踩在桌上,一腿垂下,“讓老子教也行,把今天去尋味酒館,聽到什么見到什么,原原本本地給老子講一遍。”
文寧皺了皺眉頭,“你問這么做什么?要是想知道,怎么不自己親自去看。”
面具男瞪了文寧一眼,面具下那雙鳳眸幽深無比,文寧后背一涼,便乖乖開口說了,“那尋味酒館不大,菜倒是挺好吃,價錢還便宜,我爹摳門兒想必你也能瞧得出來,他平時給我的零花錢不多,貴的酒樓吃不起,就只能去那里吃了,那尋味酒館啊,有一道紅燒獅子頭最是好吃,我吃了三回了,還是吃不夠。”
他也不知道面具男到底想問什么,索性就想到什么說什么,也沒個重點。
面具男輕咳了一聲,眼光有些飄忽,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那老板娘呃或者老板是什么人?”
別看文寧平日里不學無術,但人小鬼大,一聽面具男這樣問,心里立刻就通透了起來。
原來這面具男心里打的是這種鬼主意。
就他那一臉刀疤的丑樣子,居然還像打尋味酒館老板娘的主意。哼,不自量力。
文寧故作思索,想了一會兒,說道“那里的老板娘怎么了?先生認識?”
面具男臉色一沉,“不認識。”
文寧賤兮兮地笑了一聲,直接說開,“哈哈,那老板娘嘛,為人倒是豪爽熱情,人稱鳳姐,先生眼光真好,誒,別不好意思嘛,先生若是喜歡那老板娘,我去幫先生說說?”
面具男心中似是在想著什么,暗自罵著,死丫頭,還特么鳳姐了,他不在,真是沒管了,什么鬼名字都給自己起,不知天高地厚。
心里想著,文寧問的問題,他卻是沒應聲。
文寧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尋味酒館的鳳姐嘛,我問了,確實單身,只是成沒成過親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就不知道了。”
面具男一聽這話,急了,這小子說的是什么鬼話!
“都單身了,什么叫不知道成沒成過親?”
文寧也是根據(jù)自己所見所聞判斷出來的。
那老板娘,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為人處世,都相對成熟些,不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未出閣的女子,文寧是個小毛孩子,沒見過幾個未出閣的女子,這種話大多是他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結合這個,又想起他今日吃飯去時,來的一男一女,上來就和酒館的老板娘說‘節(jié)哀順變’,鳳姐那神情,分明就是思慕愛人的,他雖沒成果親,但也懂這男女之間感情。
而且他提議要給她聯(lián)系媒婆時,老板娘也是一口拒絕,怕不是個寡婦,而且是剛成為寡婦不久,還在痛失丈夫的陰影中沒走出來。
所以他肯定地答道“我聽著他們說的,應該是成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