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婚禮如期舉行。
鳳溪披了紅嫁衣,蓋了紅蓋頭,一路被人纏著坐上了新娘的轎子,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昨日錢三娘來問她對文家公子什么態度的時候,她還有點懵逼。
錢三娘解釋了一下,說是那文公子性格豪放不羈,平日里不太在意這些細節,所以不知道這么多的規矩,才給疏忽了,送簪子這種事自然也不太了解。
鳳溪笑了道了聲,沒事。
反正她也不在意這些。
錢三娘見鳳溪沒答,又問了鳳溪到底是什么態度。
鳳溪忽的就想起,上次她去買小孩穿的布鞋,一直在身后跟蹤他的男子。
那是誰呢?
管他是誰!
畢竟那文安,多好一人!
反正,嫁不了他,嫁給誰都是一樣的。只要兩人能安安分分一起過日子就行。
她便答應了。
鳳溪嘀咕了一句“難道我猜錯了?多想了?怎么還沒有人來搶親?”
她坐在驕子里,等得猴急。一會兒掀開蓋頭,一會兒又放下,一切就是順利又正常的進行著。
怎么就這么順利呢!
鳳溪心里五味雜陳,頭回對一件事進行的這么順利生出一股厭煩。
左顧右盼著,原本搖搖晃晃的驕子忽然停了下來。
鳳溪心里涌出一陣喜悅,出事了?
出事了嗎?
嘿嘿……
只聽得有人拿著鏗鏘的聲音,高喊一句,“落轎――”鳳溪心里一沉。
原來是到了。
她被人纏著下了轎,一路往屋里走著,心里暗暗罵著那跟蹤她的人真不是蕭正九嗎?若是,知道她要嫁人了,怎么會無所行動?
老娘都嫁人了,你特么還不出來!
鳳溪心里一冷。
往屋子里走的同時,又覺得,文府好像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大,旁邊好像也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喧嘩。
確切地說,這周圍,好像沒幾個人……
想想也是,這文邪與文府的關系其實不是那么好,他成親可能文府也不會太看重吧。所以也沒有設宴邀請賓客。
唉,不過她在意的不是這個,她在意的是——
這次的感覺明明這么強烈,難道是錯的?
本來想用結婚這種消息,將蕭正九逼出來,不料事態卻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
鳳溪心里失落的同時,又涌出一絲悵然。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執念太深,才有的這種感覺嗎?
鳳溪被喜娘攙扶著進了屋子,在床上坐了會兒,便聽到房門被人推開了。
文公子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也沒說話,身邊帶起一陣低氣壓。
這種低氣壓,莫名有些熟悉。
讓她想起之前在那人身邊的時候,也時常會因為這種低氣壓而抓狂。
她真是魔怔了。
鳳溪心里生出一絲抱歉,覺得有點對不起文公子。
若是那人真不回來了,她便和文公子好好過日子。
來人還是沒有說話。
鳳溪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和上次見面根本就不一樣嘛!這文邪莫不是喝醉了?可是外面明明沒設酒席呀?
難道是太緊張?
這倒是有可能。這沉悶的氣氛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于是決心放下矜持,率先打破僵局,“文公子,你怎么了?”
“你要不要來掀下蓋頭?”
對方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是放下了什么,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那個”鳳溪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正疑惑,對方突然說了一句,“小東西,長本事了!嫁人倒是嫁得爽快!”
鳳溪心里一沉,又從最低處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