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州渡船行了整整半個月,一路逆流而上,路過許多城池,關隘,山脈,最終順利的離開了陽州地界,抵達了南岳第一大州——衡州。
船上每天都有下去的和新來的乘客,可謂是人來人往。根本記不住一個人的面龐。偶爾也會發生諸如那日顧離和沈萬一之間的爭斗,但都是一般小事。船長那群人是不會管的。
而且沿途順利,即便途經那些古老的山脈,也沒有什么山匪一類的人物,而且那些打斗的人也不會太放肆,算是比較平靜。南岳境內所有大型渡船,統統由南岳仙山下設的“船舶司”掌管,根本沒有人敢招惹它的麻煩。
而船運,也是南岳主流交通方式,每年掙得錢數以萬計。都上繳于南岳仙山,用以分配六國各項民生和戰事。
這半個月來,王境澤師兄弟三人時常拜訪顧離四人,東扯西談,聊了不少,也算與他們熟絡了關系。而那位沈萬一小侯爺,則是莫名消失一樣,沒有再鬧出什么風波。事實上,他正在閉關修行,距離破境已經不遠。上次發現那株元陽芝時沈萬一霸道搶奪,是因為那陽氣極其適合他,只要將其煉化,他很可能破入蓮臺境。到時侯到了衡州宗門拜師時也能拜入更好的師門。可惜卻被顧離幾人攪和了,而且那場賭戰敗北,給了沈萬一不少打擊和壓力。
渡船停靠在了一座城池,接收以及下放客人。
這是衡州的邊境的一座城池,隸屬于南晉國。顧離幾人并沒有下船,而是在屋內修行。按照慣例,渡船會在這里停靠五個時辰,而后繼續啟程。這里只是衡州南部邊境地帶,他們尚且還不想下船。起碼要到衡州中部的繁華之地。
王境澤三人也沒有下船。
倒是沈萬一,帶著幾個太保隨從到城里逍遙快活了一番,在晚間船開之時又返回了渡船。
“趙二,距離落日山莊還有多遠的路途?”沈萬一在屋內品著一杯美酒,隨意問了一句,按照父親所說,等到了落日山莊拿出推薦信就會有人收他為徒。因此沈萬一倒是有些耐不住了。
顧離幾人和王境澤師兄弟三人,是怎么也不會想到,沈萬一要拜師的地方,就是落日山莊。
“小侯爺,還有天左右。”那位叫趙二的太保恭敬回道,“落日山莊位于橫州中部最著名的一條山脈之一的‘落日山脈’之中,毗鄰泗水城。等我們到了泗水城應該就有侯爺的人來接應了,到時侯小侯爺可以先在泗水城休息幾日,九月初九重陽時節上山,便可參加落日山莊的大會并且拜師。”
“好。”
沈萬一聞言點了點頭,神色振奮了幾分,“這半個月來的修行可累壞了本少爺,都沒有好好放松一下,這座城也太小了,連個看得上眼的酒樓妓院都沒有!等到了泗水城本少爺必須得好好放松放松。”沈萬一雖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尚未行弱冠禮,但早已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是個沙場老手。
“小侯爺說的是。”趙二點頭哈腰,語氣也有些興奮。不要說沈萬一,就是他們兄弟幾個,也在船上無聊膩歪了。
“那幾個家伙離開了嗎?”沈萬一突然問道。趙二聞言怔住片刻,反應過來,又回道“還沒有,那四個得罪小侯爺的混賬都還在船上,就是那三個擁有元陽芝的也沒離開。”
沈萬一聞言眸子一寒,心中盡是怒火,“希望他們會在泗水城下船,到時侯本少爺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他們。本少爺愿賭服輸,這些日子沒有招惹他們,但到了泗水城,可就不一樣了。”
“若真是那樣,到時候他們還不是任小侯爺拿捏!天賦強有如何,終究不是強者。”趙二笑道,儼然一副標準的二狗子模樣。
“哈哈哈,別說,他們身邊的那兩個女的還真是姿色一流,令人眼饞。”沈萬一突然想起那天見到的洛衣和岑遙,不由淫笑一聲。
“的確是上等。”趙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