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shí),下屋們開了。
李成軍拿著手電筒進(jìn)來了,掃了一下屋子里,最后又掃了一下房梁上,皺眉道“還真有大耗子啊……這小子還真重口味啊。”
因?yàn)槲葑永锾冢蛛娡舱盏慕嵌鹊膯栴},就連李成軍這個(gè)本地戶也沒能認(rèn)出那兩是黃鼠狼來。
關(guān)了門,李成軍回頭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孫福山道“我說你小子沒事別胡思亂想的。這下屋里啥也沒有!”
孫福山帶著哭腔道“可是我在屋子里的時(shí)候,好像聽到下屋里有人聲啊。”
李成軍想了想,道“可能是離火那小子掛老鼠肉的時(shí)候說的話吧,總之你放心吧,在我這,安全著呢。”
孫福山聽到這話,這才松了口氣,回屋去了。
然而,這天晚上孫福山是注定睡不著了,因?yàn)樗麕缀醺粢粫?huì)就能聽到下屋里傳來人聲,例如……
“孫賊!你敢抓我孫賊!”
“啊!”
“孫賊們,回去別對(duì)外面說我被拔毛的事啊……”
……
“下來受死!”
“啊!……”
“太太爺爺好……”
“閉嘴!一群坑貨!”
……
“敢扒光我老伴兒的毛?啊呀呀呀……看我不削你們!”
“老頭子,不是我主動(dòng)脫的衣服,他們拔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別哭了……”
……
“哈哈哈,孫子們,我早就說過,你們別每天五迷三道的胡扯,多修煉才是真理。現(xiàn)在吃癟了吧?活該!”
“啊!”
“咳咳……那個(gè),我剛剛啥也沒說啊……”
……
除了說話哼,就是亂七八糟的打斗聲音,乒乒乓乓的,怎么聽都不像是有人掛肉的聲音。
不過孫福山卻是死活都不敢出去看情況了,就所在被窩里,裹成個(gè)球似的,瑟瑟發(fā)抖。
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房門被潘研撞開,被子被潘研扯開,才敢整開眼睛看看情況。
發(fā)現(xiàn)天亮了,孫福山當(dāng)場就哭了“我想下山了……”
潘研皺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停了孫福山的解釋,潘研看向跟來的小榮,以及站在門口的李成軍。
三人對(duì)望一眼,都覺得這事兒蹊蹺。
于是三人再次來到了下屋門口,打開大門,往里面一看,頓時(shí)傻眼了!
只見下屋地上,滿地的黃毛!
抬頭一看,只見棚頂上大大小小的掛了足足上百只大老鼠!
“這么多老鼠?離火那家伙昨天晚上是抓了老鼠窩么?”潘研捂著嘴驚呼道。
小榮道“這老鼠也太大了吧?那只都快一米來長了!”
天亮了,光線好了,李成軍自然看的清楚了,結(jié)果這一看,頓時(shí)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咽了口唾沫回頭喊到“離火!離火!你給我過來!”
此時(shí)此刻,江離躺在炕上根本不愿意起床。
雖然東北有火炕,也有火爐子,但是冬天就是冬天。屋子里靠火炕取暖雖然暖和,但是一晚上沒人燒火的情況下,早上屋子里還是有些冷的。
尤其是這種老宅子,到了早上,眉毛、胡子上結(jié)霜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這股冷氣要等第一把火燒起來,才能驅(qū)散。
而此時(shí)此刻,屋子里正涼著呢,江離躲在被窩里,享受著剛剛燒起來的第一把火帶來的溫暖,整個(gè)人都懶洋洋的,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起床了。
聽到外面李成軍急躁的呼喊聲,江離依然有些不想動(dòng)。
邊上,千莫和黑蓮一人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坐在窗戶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