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陽光明媚,碧海藍天,滾滾海浪,不時拍打著沙灘。
大海之中,一艘龐然大物,正在乘風破浪。
甲板上的人各司其職,扶蘇站在瞭望樓上,看著波瀾壯闊的大海,神色滿是陶醉之色。
“升帆?!?
“風向?!?
“絞緊?!?
“降帆?!?
“都盯好了,哪里出現了差錯,立刻匯報。”
蒙戰與白鴻在甲板上,指揮著水手,將士,不停重復訓練。
這一年多來,他們培訓了一批又一批水手,將士,就是為船隊將來出海做準備。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先從近海,到遠海,再至深海,不斷摸索,也算略有心得。
再加上,這些海軍將士,水手,本就是樓船士,熟悉起來,也是十分迅捷。
“休息一會吧!”
扶蘇回過神來,站在瞭望樓上,看著下方大汗淋漓,光著膀子的眾人,開口道。
“喏?!?
不少人當場就坐在了甲板上,不斷搓著手掌的老繭。
雖然帆繩有巨匠制作的絞繩樁,即便如此,要升起沉重的大帆,也十分費力氣,需要幾名勇壯同時用力。
蒙戰與白鴻則朝著瞭望樓走去,走上去之后,兩人對著扶蘇的背影拱手一拜道:“長公子?!?
“辛苦了,坐吧!”
扶蘇轉過身來,身上沒有絲毫架子,溫文儒雅道。
“謝長公子?!?
兩人再次拱手一拜,然后坐在了瞭望樓的兩側。
扶蘇也坐了下去,看著兩人道:“我們出海也有半個月了,也該返程了?!?
“長公子,我們應該距離航海圖上的海島不遠了,不再找一找了嗎?”
蒙戰露出遲疑之色,疑問道。
“雖有航海圖,指南針,觀看星辰天象指路,但海上航行,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返程吧!”
扶蘇嘆了一口氣,父皇對自己寄予重托,可惜大海茫茫,想要搜尋沒有標記的海島,無異于大漠淘金。
“轟隆隆……”
就在這時,遠方的天際,響起了一道道驚雷之聲。
明媚蔚藍的天空,很快就暗了下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接受培訓,學過天象識別,出海,最忌風暴。
而這種天象,在培訓手冊上,就是風暴的前奏。
看著遠方黑壓壓的天際線,電閃雷鳴,扶蘇憂心忡忡道:“快,升帆,若被風暴卷入,恐將不妙?!?
蒙戰與白鴻也是臉色凝重,拱了拱手,立刻大吼道:“部歸位?!?
“升帆?!?
一聲聲擂鼓聲,響起,一名旗手,立刻打著旗號。
十二桿高達十米的桅桿上落下的帆布,在上百名水手共同努力下,推動者絞帆木,開始緩緩升起。
“搖櫓手就位,力推進。”
蒙戰神色嚴厲,大聲喝道。
旗手再次旗號變化,一旁的號角手也吹起了號角。
大船兩舷底部各有巨大的長木把手,四人一組,開始奮力搖動這支深入海底的巨木。
共有六十柄櫓木,兩舷各有三十,數百名搖櫓手,赤身緊握木櫓。
隨著將官下令,他們喊著整齊的口號,動作整齊劃一的搖動著木櫓。
顯然久經訓練,十分熟悉,沒有絲毫生澀。
“風向東北,急?!?
一名觀風手,扯開嗓門大聲匯報道。
“旋轉櫓帆?!?
隨著狂風呼嘯,海平面已經開始波起浪涌。
巨大的船只,也開始隨著海面洶涌浪花搖晃起來。
仿佛大海之中,有一只巨大海獸,正在噴涌而出。
黑色烏云密布,遮住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