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識家國大計,還有臉站出來指責老夫?”
博士伏勝臉上帶著輕蔑之色看著劉季,大罵不已道。
雖然劉季的爵位遠在自己之上,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氣憤,心中不平。
“儒門之徒皆清高,張揚刻薄,出言不遜,視諸子百家為草芥。沽名釣譽,妄自尊大,大言不慚,偏偏以王道正統而自居。”
“憑心而論,儒門究有何物?一言以蔽之天下,滿口仁義之道德,卻不過是一群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書呆子,整天一副悲天憫人卻做著不切實際的大夢,惟知大話空洞,欺世盜名而已。”
“國有急難,邦有亂局,儒門可曾獻出一策定國安邦之計?爾等高談文武之道,解民倒懸。可卻主張恢復井田古制,使萬千民眾流離失所,無田可耕。”
“爾等信誓旦旦,民為本,社稷次之,君為輕,可卻維護周禮,貶斥法制,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使萬千平民有冤無訟,狀告無門,天下空流多少鮮血?”
“如此言行兩端,心口不一,豈不是大偽欺世,小偽欺君。損他人,正己身,言大義,貶真理。世人若不聽之,皆是粗鄙野蠻之徒,是誰給儒門這么大的權利?憑什么爾等就能代表世間一切正義至理?豈不可笑?”
劉季被伏勝戳到了痛處,出身卑微是他心中一根刺,如今被提及,他也不甘示弱,長篇大論,罵人都不帶臟字,說了一大串,就差沒把儒門給定義為邪魔外道了。
“你…你…豎子無禮……”
博士伏勝被劉季的一席話說的面紅耳赤,指著劉季,被氣的渾身顫抖,氣喘吁吁。
“怎么?說不過本侯,就要動粗口了嗎?我豎子無禮?你這老匹夫昏聵。”
劉季也不是好相與的主,當即反口呵斥道。
“混蛋,老夫跟你拼了。”
博士伏勝感覺自己快瘋了,自己畢生所學,被劉季批的一無是處,自己身為名滿天下的大儒,無論走到哪里,不是受到眾人尊敬?
活了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批的體無完膚,實在豈有此理。
“老東西,來啊!本侯怕你不成,敢過來,本侯一拳懟死你這個老東西。”
劉季看著被人拉住的博士伏勝,挑釁無比道。
“夠了,平天殿上,身為朝廷重臣,宛如潑婦罵街,成何體統?”
嬴政厲害呵斥道。
“陛下息怒。”
文武百官立刻顫顫巍巍道。
“博士伏勝,行為不檢,目無君上,敕令罷官奪職,遷返歸鄉養老去吧!”
“沛侯劉季,咆哮朝堂,目無法紀,敕令罰俸半年,命其閉門思過十日。”
嬴政語氣平淡,不溫不火,直接喝道,然后給了劉季一個贊許的眼神。
劉季心中美滋滋的,立刻心領會神,陛下這是記住自己的這次功勞了。
“陛下,臣等不服……”
一眾儒生博士,紛紛再次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