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璃心中當下一驚,嘴邊的鯤鵬肉也不香了,自己的師尊居然是準圣圓滿?怪不得,怪不得洪荒之中如今沒有不給自己師尊面子的。
這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女媧睜開眼,似嗔似怒的看了一眼蘇魚,握住身旁的寶蓮燈就朝蘇魚投擲了過去,潔白無暇的寶蓮燈卻是當當頭砸了蘇魚一下,蘇魚急忙將混元金斗取下,把寶蓮燈掛在了先前的位置。
一邊一個,看山去對稱又美觀,蘇魚看了看,身前的混元金斗,又看了看碧霄。
碧霄眼睛一亮,師尊有了新的寶貝,這舊的嘛……搓了搓手,碧霄期待的看著蘇魚,蘇魚慢慢的把混元金斗收了回來。碧霄眼里的光暗淡了下來。
“別想了!這要是給了你,你小師弟還有活路?不得一輩子被你壓著打?”蘇魚搖了搖頭,坐在碧霄身旁的無支祁咧嘴朝著蘇魚笑了個傻乎乎的表情。
蘇魚轉頭看向了女媧,女媧則是不想搭理蘇魚,你問得這話是能隨便回答的嗎?蘇魚靦腆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奇嘛,沒有其他意思。”
“你倒是會說話,去不去是面子問題,你這是讓我明晃晃的拂了圣人的面子?”女媧開口,指著蘇魚湊過來腦袋往外推了推。
“老頭不是小氣的,你應該了解。”蘇魚也知道他可以隨便說,但是有些話從女媧嘴里說出來那就是欠了圣人的因果。
“道魔之爭的時候,你猜猜我是什么修為?”女媧問蘇魚,頗為玩味。
阿牙則是躺在搖椅上嘀咕了一句:“顯擺什么?”阿牙酸了,女媧估計道魔之爭的時候就是悄無聲息的準圣圓滿了。鴻鈞得天機成圣,和魔祖相斗,女媧是出了一把力的。
蘇魚原本以為女媧頂多那會兒也就是大羅金仙圓滿,可是女媧這意思妥妥的就是說,當時成圣,她也是有機會的。
蘇魚又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三兩下給女媧片了一盤烤肉,擺蓮花盤,遞給女媧。
女媧沒有拒絕,一邊吃一邊說道:“圣道渺渺啊。”這話蘇魚耳朵聽出繭子來了,一點用沒有。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女媧講故事。
追憶了一番道魔之爭,偶談了兩三言龍漢大劫,女媧最后才開口說道:“入圣難,在混沌入圣更難,而在這洪荒世界,則需要契機,需要功德,需要修為圓滿,我如今肉身圓滿,神魂圓滿,修為圓滿,卻依舊不足以成圣,這便是洪荒天道,我既選擇入洪荒,那么索性就隨了這天之道。
鴻鈞比所有混沌古神都要看的清楚,所以他能第一個入圣,圣道亦有所求,只是天機不顯,茫茫圣道無從悟之。”
蘇魚沉默了,思索良久,才問道:“盤古是否入圣?”蘇魚一直以為盤古是入了圣的。
女媧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魚,然后搖搖頭:“不可說。”
蘇魚明白了,不可說意思是不能說,說了會泄露了天機,何謂天機,天機則為洪荒世界運行之本,眾多未入開天大劫的混沌古神最終還是入了洪荒,追求的就是那超脫的圣道,可身在洪荒,入圣道必需體天機。這道過程必不可少。
蘇魚猜測盤古是以力證道成功了,但是圣人不死不滅,盤古總不可能真的死了,所以這事情不太好說了。
蘇魚嘀咕道:“還是去聽聽吧,成圣挺危險的,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女媧凝眸,深深的看了蘇魚一眼,蘇魚被盯的渾身難受,蘇魚也知道自己說了喪氣話,不應該在女媧成圣前夕說這種話的。
蘇魚直起身子來:“放心,我助你。”阿牙一巴掌拍了過來:“能耐死你了?”這話也能亂說的嗎?
蘇魚先是憨笑了兩聲,又打發走了無支祁還有碧霄以及敖璃,等媧皇洞只剩下他們三個的時候,蘇魚才鬼鬼祟祟的從眉心之中掏出了一條鴻蒙紫